空間陷入了一種短暫的靜寂之中,所有人都木然的看著那橫呈在兩頭血魔獸身上的血色石棺,是的,那就是棺材,雖然看起來的形狀怪異了一點,但的確是棺材。
林洛溪此時也沒有貿然的動手,一種不好的預感彌漫在了心裏麵,閃身來到了天魔的身邊,其餘的人此時也都注視著那上空的血色石棺,倒是沒有害怕的離開林洛溪身邊。
“天魔,知道這是什麼情況麼,我想知道我將會麵對的是什麼樣的存在。”
望著那血魔獸身上的石棺,林洛溪有著說不出的凝重,話語都低沉了兩分,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之一就是,你不知道你將要麵臨的是什麼樣的敵人,氣勢上就輸了一半。
“好熟悉的石棺,但我真不知道這是誰的。”天魔神色茫然的看著那石棺,熟悉的感覺就在腦海裏,但是往回去想的時候卻是一點印象都沒有。
歎氣一聲林洛溪也沒有再去問天魔,恐怕遠古的強者天魔也算是最奇葩的了,到了最後竟然連可能是敵人的人都忘記,難道腦海裏一直就隻記得天祖那個家夥了?
不過這個時候也不是去問天魔那麼無聊的問題,接下來要出現的是什麼樣強大的存在林洛溪不知道,但是能成為兩頭血魔獸主人的強大存在,肯定不簡單。
不然你有見過小孩子養老虎做寵物的嗎?
“千百萬年了,這個世界變的我都不認識了,那完整的大陸,無盡的海洋,似乎都變了。”
石棺之中突然傳來了一個男人飽經滄桑的聲音,還有著淡淡的落寞,似乎在感歎,似乎也是在埋怨,聽見這個聲音,林洛溪的心猛的跳了一下,一種感覺,這個人和自己有關。
相對於林洛溪的平靜和天魔的茫然,其餘的人都要顯得緊張,畢竟那是棺材,裏麵肯定躺著什麼玩意,誰知道等等會不會跳出來一具幹屍,或者是什麼恐怖的怪物呢?
這一瞬間,不管這些兵王是不是經曆過炮火的洗禮,還是已經可以坦然生死,麵對著那個到現在隻聽見聲音但是還沒有出現的男子,他們已經失去了一戰的勇氣,全身都已經被冷汗打濕。
漸漸的周圍的風越來越狂暴,吹的眾人衣衫獵獵,還有那滾滾而動的烏雲,更是讓人覺得將要出現的人多麼的強大,強者出世,天地變色,這是他們暫時能想到的。
在這漸漸狂暴的環境當中,那個平淡到了極致的男子聲音再次的傳來:“天魔,我們又見麵了,但看你的樣子似乎已經忘記我了,但也難怪,畢竟我消失在人世間已經千百萬年,留下的都是傳說。”
“不過可能傳說都沒有留下吧。”
輕輕的歎氣一聲,男子此刻顯然非常的傷感:“遠古時期,萬族林立,強者為尊,我和我的族人創建了這個地球上一個偉大的時代,卻是被你們這群偽善的人忌憚,可悲!”
男子似乎是在和這裏所有的人說話,也好像是在和自己說話一般:“但無論如何都好,我還記得當初我留下的誓言,待我從新見到這我深愛著的天地之時,我必讓亡我族眾之人付出慘重的代價。”
“哪怕因此毀滅這天還是這地,我都不在乎,我要的隻是出一口惡氣!”
隨著男子的聲音落下,原本神色柔和的兩頭血魔獸卻是突然的狂暴起來,無數的煞氣向著地麵上的人席卷而去,所過之處皆是白骨滿地,林洛溪都不由訝然,這血魔獸竟然還有這樣的能力?
隻是在那瞬間的時間,下麵的兩百多人就死了一半還多點,沒有一個傷者,而死去的人連衣服都沒有留下,一點兒東西都沒有留下,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
但林洛溪能感覺到的是,那血棺之中的存在,似乎氣勢正在一點點的釋放,林洛溪微微的苦笑,看來是阻擋不了拉,封印已經消除,力量正在回歸,強者歸來。
“天魔,幫我帶著小斌離開這裏,你知道我的意思。”
在所有的人驚慌逃竄的時候,林洛溪卻是轉身對天魔說道,現在那個神秘的存在徹底的出現隻是時間的問題,在這裏的人都會死去,林洛溪不是上帝,沒有責任去拯救世人,但小斌卻是必須離開這裏。
不等天魔開口,小斌就不願意了,隻是看林洛溪的眼神有些複雜:“兄弟,雖然我很驚訝你是一個特殊的存在,但一天是兄弟就永遠是兄弟,就算今天要死,我也願意。”
“胡說八道!”林洛溪卻是嗬斥出聲,指著那空中的血棺:“我現在可以告訴你的,那個還沒有出現的家夥可能連我都對付不了,你不走,難道是想在這裏拖累我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