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國笑道:
“王主任,這事以前這樣處理理所當然無可厚非,現在形勢變了,您再這樣興師動眾會打擊社員們大幹社會主義積極性,您冷靜冷靜,再考慮考慮,看有沒有更好處理辦法。”
占義盯著衛國笑道:
“我又忘了,咋不征求征求你的意見,你說說這事你怎麼看,你會咋處理?”
衛國又把給薑宏業說的話認真複述了一遍,薑宏業想了一會問薑宏業:
“薑校長!你也這麼認為嗎?”
“是,我的想法和衛國完全一樣。”
占義點根煙重重吸了兩口說道:
“衛國說的無不道理,可這麼大的事就這樣不痛不癢處理了是不是太草率了,事實證明你每次意見都對,可我還是不放心,我得找個人問問,李主任忙,我問問上任不久的高主任。”
占義拿起電話要通公社主抓工農業的高宏強主任辦公室電話,說了事情經過自己看法,緊握話筒靜靜聽高宏強說了十幾分鍾,放下電話朝衛國笑道:
“我算服了,不虧都是高素質有文化的下鄉知青,你們倆說的幾乎一模一樣,我真老了,跟不上形勢了,以前我總把你當成毛沒長齊來自大城市的公子哥,打心眼裏看不起你,現在我不得不服,後生可畏呀,有你我們王家窩一定好起來,我快年僅半百了,老婆孩子鄉親社員有吃有喝是我最大心願,隻有你能做到,可惜你遲遲入不了黨,要是黨員我現在就把主任讓給你,王家窩有你掌舵我放心我服氣,好,就按你說的辦,我去批評教育玉茹華宇,你去查筆跡調查摸底,查出寫字人,狠狠批判教育,堅決杜絕此類事再發生。”
衛國應道:
“好,我去查是誰寫的,若查不出來就算了,畢竟這事不經天,他們隻能躲在陰暗角落裏出惡氣,你越當回事他會越來勁,你不當回事他們自覺無趣就沒勁了,白紙最好讓玉茹處理,讓她長長記性認真反思有個深刻教訓。”
半小時後,哭紅眼玉茹走進三年級教室喊出米包來到教室東山牆對米包說道:
“米包!你看那是誰寫的。”
“我一看就知道誰寫的,雖然是有意用右手寫的,但骨架變不了,咱大隊能寫出那麼漂亮字的沒別人,隻能是曉軍哥,可那語氣不像曉軍,他和你沒怨沒仇侮辱你幹啥,這應該是進喜的口氣,隻有他能說出這種話,幹出這種事,難道他又回來了,他可千萬不能回來,那挨千刀的啥壞事都能幹出來。”
“你真聰明,不說他們了,你去幫我把紙撕了,我不想再多看它一眼,給你那本書看完了吧,我再給你一本。”
“我不要書,玉茹姐!我都三年級了,別再喊我米包了,喊我雲飛好嗎?”
“是姐疏忽了,米包長大了,喊雲飛,雲飛,讓同學們都喊,誰再喊米包我批評誰,一會我給你些報紙,經常擦擦鼻子,勤洗衣服多洗臉,要不是他們嫌邋遢你早當上紅小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