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放完《東方紅》歌曲，七個生產隊學生由路長打小紅旗領著高唱紅歌陸續來到操場排好隊，準備舉行新學期開學第一天的升紅旗唱國歌儀式，儀式後由薑宏業英華明海玉茹三班班長紅衛兵紅小兵代表麵對北教室牆中間黑板上偉人像獻忠心、發誓言、表決心，站好隊學生都看到二十米外黑板中間貼著一張寫著重重黑體字白紙，黑板上經常貼大字報小標語誰也沒在意，太陽升上林台山，米多槐平明偉跑進教師辦公室拿出紅旗偉人像，槐平明偉升紅旗，米多掛偉人像，米多走近黑板伸手準備撕白紙，瞄一眼後手停下，哈哈大笑高聲念道：
“玉茹是隻臭破鞋，
華宇點頭拾起來。”
下麵一陣騷動，趙長河高聲笑道：
“雲亮哥！你說的啥，沒聽清，你再大聲念一遍。”
米多轉身朝下麵大聲高喊道：
“玉茹是隻臭破鞋，
華宇點頭拾起來。”
隨著哄笑喊叫聲，幾十個學生衝上講台圍住白紙一齊喊：
“玉茹是隻臭破鞋，
華宇點頭拾起來。”
有同學想撕紙，被長河英豪阻止嗬斥住，喊叫聲驚動最早來到辦公室準備誓詞玉茹，她來到黑板前看一眼黑字，捂臉衝回辦公室，趴桌上放聲大哭，薑宏業英華明海來後喝退起哄學生，惱羞成怒歇斯底裏華宇跳上台想撕下白紙，英華攔住說道：
“不能撕，這是大是大非大問題，真有事問題很嚴重，沒事對筆跡對語氣，懲辦詆毀者，撕了就沒證據了，撕不撕應由大隊決定。”
宏業點點頭說道：
“好，我去找王主任鄭秘書，你們倆主持升旗儀式。”
宏業走向站大隊部門口衛國，二人進屋關門後衛國說道：
“這事說大就大說小就小，就看王主任怎麼理解處理，不管大小侮辱人總是不對，王主任還沒來，我說點個人意見，真有這事有傷風化敗壞風氣，以前要被上綱上線開除公職遊街批鬥，男的被定為大流氓，女的被喊成臭破鞋，現在正大力發展工農業生產，隻要不影響工作，我認為私人生活個人問題不應再是主流，不應再上綱上線小題大做，華宇玉茹工作認真成績突出，既是真有個人問題應以批評教育為主，對這種公然侮辱人的行為我們應堅決抵製，因此我建議對華宇玉茹批評教育，有則改之無則加勉，防微杜漸提高認識總有必要，對貼白紙者盡可能揪出來批判教育，杜絕此類事再次發生，不能讓這種事影響正常的生產生活教學秩序，這隻是我個人觀點，說的不對請薑校長批評指正。”
薑宏業應道：
“說的很好，有你啥事都能處理好，隻是不知王主任咋看咋處理，他是老傳統老思想，不會輕易改變老觀念，你的話對他有說服力，一定讓他按你說的辦，玉茹夠可憐，不能因這事戴上高帽一輩子抬不起頭。”
衛國應道：
“你的意見王主任也會采納，我們共同說服王主任。”
不久占義進來聽了薑宏業說了事情過程後勃然大怒，拍桌大吼道：
“這事我早有耳聞，早就憋了一肚子氣，無風不起浪，查，一定查，沒有更好，真有這事一定嚴辦，絕不姑息，一個當教師知青，一個多年赤腳醫生，不感恩國家重托栽培，年齡相差如父女，竟敢幹出這麼敗壞人倫大醜事，是可忍孰不可忍，不批倒批臭刹住這股歪風氣，我們大隊還咋幹工作，我們王家窩還咋實現現代化，衛國！喇叭通知全大隊開批鬥會，把華宇玉茹揪上去批倒批臭以儆效尤，好長時間沒開批鬥會了，階級敵人又開始蠢蠢欲動了，要讓他們看看是他們的資產階級的腐朽毒瘤厲害，還是無產階級專政的鐵拳厲害，衛國！咋還不動，喇叭通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