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夜，冷風嗖嗖，黑黝黝夜空群星燦爛，家家篝火通明，朗聲笑語，滿山彌漫肉香油角香，厚厚瑞雪相映歡笑彌香，預示王家窩將過個卻後餘生逍遙年。
盡管鬱鬱寡歡手頭緊，進喜也挪用8塊貨款用別人肉票割了四斤肉，買了豆腐粉條白菜，在曉軍幫助下包了肉餡白菜餃子，和曉軍喝過一斤老白幹，曉軍回家熬年後，進喜在代銷點靠門處用老荊疙瘩燃起篝火，用鐵三角架吊上鐵鍋燉肉煉油，沒多久圍火添柴看鍋進喜昏昏欲睡，一根接一根吸了一包前進煙，半鍋水熬掉一半，煮爛三斤多肉，索然無味進喜耷拉下腦袋準備眯一會，門外傳來每次聽到都欣喜激動熟悉腳步聲，進喜打個激靈，翻身爬起開門衝出門外，正想叫住走向教室玉茹，看到站教室門口華宇端一碗油條迎向玉茹，玉茹嗬嗬笑兩聲接過碗隨華宇走向衛生所，進喜目送影影綽綽兩影子拐過衛生所西牆，朝地上狠狠吐兩口唾沫，憤憤走回代銷點，關上門猛吸煙咬牙切齒生悶氣。
生會悶氣，氣急無聊進喜想起二鳳，想下午二鳳來買煤油，遞給二鳳一個糖人時順手摸二鳳臉，二鳳嬌羞低頭模樣，進喜筋骨酥軟精神大振，起身走進櫃台，拿一張大團結一瓶雪花膏兩個糖人放進口袋，吹滅燈鎖上門摸黑奔向趙家村二鳳家。
來到村西邊二鳳家兩孔石窯洞門前，進喜深吸一口氣，定定神，朝有火光滲出西窯學貓叫，連續幾聲貓叫後，西窯門嘎吱吱打開，二鳳探頭看到模糊站立進喜，走過來用力推進喜離開，進喜掏出雪花膏兩個糖人塞二鳳手裏，二鳳不為所動還是用力推，進喜咬咬牙掏出大團結塞進二鳳嬌嫩左手，二鳳仔細摸摸大團結，躊躇放開兩手，進喜樓住14歲一米五高二鳳走向漆黑東窯，推開門摸索著把二鳳推上炕。
十多分鍾後二鳳媽看二鳳沒回屋，出門到東邊茅廁看二鳳咋回事，路過東窯聽見二鳳底低哭泣聲，男人喘氣聲，矮小瘦弱三十六歲二鳳媽眼發黑頭發蒙，衝過去想一腳踢開東屋門，聽到進喜小聲道：
“別哭，一會就好了。”
抬起腿二鳳媽收住腳，咬緊牙走近西窯門，招手叫人高馬大二鳳爸，示意16歲大風，9歲7歲兩個兒子別動，二鳳爸出屋後二鳳媽反手關上門，趴在二鳳爸耳朵上嘀咕，二鳳爸渾身哆嗦，隨手摘下牆上粗麻繩，趴二鳳媽耳朵上嘀咕幾句，拉二鳳媽急衝衝走向東窯，二鳳爸一腳踹開兩扇棗木門，二人撲到炕前，使出全身力氣壓在進喜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