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琳開車回到了蕉園,一路上陽光明媚,春天燦爛,已經有了些許夏意。
以琳打開車窗,初夏彌漫著花香的清新空氣,飄進車窗來,平息了以琳體內的燥氣。她想,今天她有理由喝醉。
以琳回到蕉園,屋主老先生,老阿姨,馮麗豔和黃狗阿義都坐在庭院裏曬太陽。
馮麗豔問道:“今天這麼早就回來了?”以琳答道:“別提了,吃了一頓鴻門宴,還沒吃飽,氣都氣飽了。”
老阿姨問道:“要不要給你下碗麵?”以琳擺擺手道:“不用了,我拿點酒鬼花生喝點小酒。”
老阿姨說道:“喝酒怎麼能光吃花生米?我給你們炒點下酒小菜去。”
以琳進了房間,天門冬酒已經發酵了有段時間了,以琳把酒缸搬出來。
以琳對馮麗豔說道:“麗豔,你去拿個濾網,來幫我濾酒,這酒可以喝了。”
馮麗豔到廚房拿了濾酒的網,和一個白色大瓷湯盤,還有碟子,對以琳說道:“這酒聞著夠嗆啊,有十幾度了吧?”
以琳說道:“和葡萄酒差不多。老叟,你去擺張小方桌,我們來個品酒會。”屋主老先生樂嗬嗬地去擺桌子了。
加了紅曲米粉的天門冬酒,呈半透明的橙紅色。以琳一邊濾酒,一邊對馮麗豔說道:“這酒粕有用,你把裏麵的酒汁擠出來,酒粕我要拿來做天門冬酒曲皂。”
馮麗豔問道:“就用手直接擠啊?”以琳促狹地說道:“是啊,讓你的小手也喝口小酒,酒粕不是能美白嗎?”
馮麗豔抓過以琳濾完酒的酒糟,慢慢地擠出裏麵殘存的酒汁,然後把榨幹的酒粕放在碟子裏,紅紅的一小坨。
阿義搖頭擺尾地在以琳腳邊打轉,趁二人不注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叼起一塊酒粕就跑遠了。
以琳哭笑不得地說道:“算了算了,它愛吃就讓它吃,反正也吃不壞。”
不一會兒,屋主老先生已經將小方桌擺好了。老阿姨也端出了幾碟子小菜,有茭白炒肉絲,小炒肉,還有一道馬蘭頭炒五香幹。
以琳將一大湯盤的酒端上桌,對老先生和老阿姨說道:“都來嚐嚐我釀的天門冬酒。”
老阿姨笑著說道:“這天門冬我知道,以前我們做姑娘的時候,經常在地裏拔起來玩的。”
以琳給大家的碗裏滿上酒,激動之情難以言表:“快嚐嚐味道怎麼樣。”
老阿姨泯了一口,品評道:“還挺甜,跟糯米酒味道挺像,就是顏色好看點。”
以琳回道:“可不就是?這也是糯米酒釀的糧食酒,喝了對身體隻有好處沒有壞處,您放寬心,多喝點沒事。”
屋主老先生說道:“還真不錯,這度數說高不高,說低不低,但估計大半碗下去也會上頭。”
以琳笑道:“這不正好?李白鬥酒詩百篇,說不定您喝了也會詩興大發呢!”
老先生赧然地笑道:“嗨,淨打趣我這個大老粗,來來來,喝酒喝酒。”
以琳看著慈祥的老先生和老阿姨,覺得心裏無比熨帖。好像隻要不在家裏,自己的心情就能平複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