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還不清楚,騎馬最酸痛的地方就屬這兒了,趴著別動——”慕容燁的低沉嗓音裏,似乎不是惡意使壞,一手依舊壓在她的背脊上,讓她動彈不得。
騎馬久了,胯間最為疼痛,話雖然不錯,但畢竟那是女兒家最為敏感害羞的地方,哪怕他們早已親密如夫妻,韶靈也沒辦法跟他一樣自如,佯裝無事發生享受他的幫助。
“我真好了,不勞煩七爺動手。”她甚至是輕聲哀求,話音未落,慕容燁才把她翻過身來,狡猾地冷笑。
“方才不說疼嗎?在爺麵前還敢演戲,你要再不說真話,真想好好整治整治你。”
“我明日還要去宮裏看馬伯,要起的很早。”韶靈見硬的不來,隻能來軟的。更別提,她最清楚慕容燁的性子,最知道怎麼說服他。
“爺跟你一起去。”慕容燁不再作弄韶靈,給她拉下撩起的裙子,躺在她的身旁,低聲說道。
“好。”她彎唇一笑,神色自如。
這一夜,慕容燁的手掌都貼著她的腰際,遲遲不曾移開,在睡夢中,她也不再覺得疼了。
“馬伯,我跟七爺來看你來了。”韶靈跟隨著一個指派的小太監,來到馬德庸居住的住所,推開門,朝著木床的方向說道。
“七爺,您怎麼會抽空來看老奴?”馬德庸重重咳嗽幾聲,小太監急忙走到他身畔,扶著他起身,他甚至想要掀開被子,行主仆之禮。
慕容燁幾步邁過去,麵色冷凝,沉聲道。“不用起身,老馬,你躺著吧。”
韶靈靜靜地打量著床上的馬德庸,回京一個月,她能在宮裏見到馬伯的機會少之又少,原本以為是張太後的授意,直到前天才聽玉瑾姑姑無意間說起,他生了重病。
在自己的印象中,馬伯的身子素來穩健,雖然年紀六旬多了,但雲門中的很多事,都是他一人負責出力的。
但這一麵,馬伯的變化之大,竟然讓韶靈這個見慣了生老病死的人,也心生悲苦,久久無言。
老馬的麵色更加灰敗,兩眼凹陷的厲害,唇色發白,麵頰的顴骨突地更出了。眼角跟唇角的紋路向下,猶如刀刻一般深刻。
他整個人,瘦了一大圈子。
韶靈心中隱約明白,若是暴瘦,必當是生了大病。她蹙著眉頭背轉過身去,安靜地給馬伯倒了一杯溫熱的清水,送到他的床邊。
馬伯這才慢慢看了韶靈一眼,隻是比起往日,他渾濁的眼底藏著太多太多的複雜情緒。
“老奴聽人說,七爺在昨日的狩獵大會上一舉奪魁,得了皇上跟太後的賞賜。”馬德庸費力地揚起微弱的笑意,對著慕容燁說話,但語速比往日慢了很多,有時候一口氣提上來,也說不上幾個字。
“你又要說,爺不該這麼做。”慕容燁扯唇一笑,有些不以為然,比起那兩個骨肉親人,老馬在他身邊二十多年,雖然是一個奴才,但彼此都很了解對方的行事作風。馬伯是個嚴厲的人,雲門的很多人都被他訓斥過,唯獨他對自己的主子,隻能極盡勸說,在慕容燁的年少時候,向來覺得老馬跟女人般羅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