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不好,沒兩下子還去招惹七爺,我活該……”韶靈見慕容燁的臉色被衝的極淡,眼底也隻剩下冰冷的墨黑一片,就像是一個沒有星星月亮的夜空,讓人察覺不到半分希望。她笑著,語氣近乎討饒,將責任全部攬到自己身上。
他隻是輕輕瞥了她一眼,她的明豔笑容跟哀求口吻,都令他心頭發暖,但即便如此,他依舊並不曾笑,很快又仰起臉,望向下山的路。
展綾羅偷偷摸摸地潛入了別院後門,這才暗暗舒了一口氣,趁著夜色摸黑進了自己的屋子,剛推開門,就聽得季茵茵冷聲發問。
“母親,你還知道回來啊。”
“茵茵——”展綾羅一臉難堪,趕緊關了門,壓低嗓音喚著,語氣幾乎是求饒。
“我還以為你攜款私逃,去過逍遙日子了呢。”季茵茵端著臉,說的苛刻涼薄,冷笑一聲,肆無忌憚地打量展綾羅的裝扮,頗為不客氣。“你打扮成這樣做什麼?你是官府通緝的逃犯嗎?!”
“你說的事不關己,你去偷偷會見陳水的時候,不也是這幅打扮?人家說有其母必有其女,凡事別撇的這麼清。”展綾羅原本就受了不小的驚嚇,心中有氣,如今聽了這一番話,自然就沒好氣了。
季茵茵無言以對,展綾羅知道她太多的秘密,她擰著柳眉,臉色不善。
“你拿了我那麼多首飾,還不打算跟我說實話?”
“女兒,我知道對不住你,但實在是沒有退路,沒有辦法。”展綾羅見季茵茵氣得不輕,態度軟下來,拉過椅子坐在她對麵,抹著眼淚,神情哀慟。“上個月,我去了賭坊,輸了不少,就跟賭坊借了一筆。”
季茵茵幾乎要跳腳,盛怒之下,美麗的麵孔猙獰著,眼眸瞪得很大。“你怎麼又去給我捅婁子!上回的事才過去多久啊!”
“隻有這一回了……我若不把剩下的六百兩還清,賭坊的人窮凶極惡,什麼事都做得出來的呀!茵茵,你哪怕不為了你母親我,為了你自己,也要幫我擺平這件事——”展綾羅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幾乎抱著季茵茵的大腿跪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