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78章 七爺禁止(1)(1 / 2)

“要得要得……七爺調情的功夫,本是一流,在下佩服佩服。”韶靈學著江湖中人的規矩,唇邊掛著笑,調侃著對他抱了抱拳。

“剛證明爺吻人的功夫,是不是還沒證明另一項功夫?”他說的萬分可惜,望了望天,歎氣道。“可惜天還沒黑……”

韶靈笑著打了他一拳,他總是毫不保留地坦誠對她的露骨思念和渴望,時間久了,她也唯有自如麵對,卻並不排斥。

“這拳頭揮來虎虎生風,真有幾分架式。”慕容燁一把捉住她的皓腕,朝她一笑,把她整個人拉到自己的胸口,有些邪魅,又有些風趣自得的樣子。

“反正是廢柴,偶爾還能發光發熱。”韶靈的唇畔一抹壞笑一閃而過,話音未落,無比認真地又用空著的左手出了一拳,就快到了他的睫毛前,她正想取笑,還不曾看清他的動作,已然被慕容燁扭著胳膊半彎著腰背對他。

她還來不及喊痛,已經麵色死白,額頭青筋暴露,被反扭著,她看不到慕容燁的眼神,唯有看到腳下的山林。

慕容燁驀地鬆了手,她擰著眉頭轉過身去,恨恨地瞪了一眼,雖然整個手臂都要被折斷一樣火辣疼痛,但她又不能開口責怪。

他是習武之人,出手很絕,一旦有人冒犯,反應最快的便是兩件事,一件是保護自己,一件事殺了對方。在任何情況下,他的身體手腳會比腦子更快,不管對方是誰,照樣能取對方首級。因為她說話,讓他分了心,她不按常理出牌突然的出拳,他突然出了幾分力道,但中途已經察覺是她,算收的快了,否則,她就不隻是斷手斷腳這麼簡單。

她沒有任何理由惱羞成怒,雖然是跟他開個玩笑,但她忘了他的習慣,會超過理智。

“疼嗎?”慕容燁眼神一黯,臉色不太自然,語氣卻夾雜著幾分關心。

“還好……沒脫臼,骨頭也沒斷,過一晚肯定會發紅發腫,好幾天抬不起手了——”韶靈低頭,右手隔著夾襖摸索著自己的骨節,低聲說。“反正都上了山,我去找些草藥,先敷著吧,剩下的回去再做。”

慕容燁的視線透過她,落在她身後的天空上,彩霞越來越淡,太陽已經快下山了。

“馬上就天黑了,林中有不少野獸,別去找什麼草藥了。”慕容燁並不讚成,將她攔腰一抱,嗓音低沉,不容置疑。“我有個更好的方法,保證立竿見影。”

“七爺,放我下來,我傷的是手,又不是腿……”韶靈始料不及,被抱在半空,有些錯愕,有些哭笑不得。

“這樣走的快些。不是手痛嗎?”慕容燁直視前方,挑著山路往下走,俊美的麵孔上沒有太多表情。將她養在身邊這些年,他從來不曾傷著她一分一毫,但不過是一個玩笑,他竟然險些將她的手臂折斷。

韶靈雖不曾喊痛,更沒有半個字的埋怨,但他依舊不太好過。這世上女人最鍾情的男人便是溫柔多情的,誰會毫無顧忌地喜歡一個活在血雨腥風中的男人,滿手沾血的男人?世人對習武之人有個很深的誤解,一旦他們無法控製自己的理智和情緒,就會變得殘忍而絕情,畢竟學武往往令人深藏戾氣,仇者快,親者痛……他練了二十年的武藝,的確身手極快,快的連想都不用想,不用任何功夫,就能殺死對方,這世間能找到跟他相匹敵的人不會超過十人,他對武學造詣越深,就越是難以避諱心中戾氣。像是對付韶靈這種手無縛雞之力的女流,他不屑,更不忍,但若是當真有所衝突的話,他殺死這樣的人,就像是踩死一隻螞蟻般不費吹灰之力。她說這些天都很快樂,隻因他們正在最熱烈的時候,何時熱情消減,她放心把自己的餘生和未來都交給這樣一個男人嗎?他素來以刁鑽苛刻,陰晴不定聞名天下,如今在她的麵前,甚至不曾真正盛怒過一回,但他真正發起火來是什麼樣子……會在不經意的情況下傷著她嗎?!就像是方才一樣?!他竟然沒有太多的把握,實在不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