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如安問:“對了,倩哲她們和金爺在一塊嗎?”
老金頭點點頭又想了想搖了搖頭,凝重的說:“那個司機不見了,錢小姐倒是和我一起上岸的。在那。”他遙遙的指了一下不遠處的另一個火團。
阮如安皺眉說:“那我們把東西拿好就趕緊趕去倩哲那吧,省的等會時間久了她出事。”
我把我的包拿了起來,把之前燒水用的小缸和碗收進包裏,等阮如安收好,急忙朝錢倩哲那走去。
另一個火團離我們沒有多遠,老金頭和阮如安討論著下一步怎麼辦,我則走在前頭若無其事的哼著歌。
等到了錢倩哲那裏,見她好好的睡在樹邊,老金頭和阮如安也商量的差不多了,喊醒錢倩哲之後宣布到:“我們明天先上老君山,等山上什麼時候有信號了讓錢串子喊人送槍械來在做打算。”
我點點頭,也是這老君山說的是底下有元代的鬥,這元代講究深葬秘葬,裏頭到底有些什麼老祖也沒去過,也不知道,就更別說記載道書裏了,大家對於墓裏頭的情況一概不知,貿然下去和送死沒啥區別。
錢倩哲這一路不怎麼說話,一副陰沉的樣子,不過她還是願意和阮如安有些交談,所以拉著阮如安坐在樹邊咬耳朵,不時露出驚詫的表情。
老金頭有些困,扯開睡袋攤在一邊,我看看這陣勢,大抵也是我守夜了,就坐在火邊百無聊賴的看著天。
山裏的晚上和城裏不一樣。上頭繁星閃爍,不時幾道山風刮過,帶著時不時讓風帶來的山嶺子裏的狼嚎聲。
我撿了幾根木頭丟進了火堆裏,火光閃爍著,順著山風左右搖擺。
也不知道是幾點的時候,我聽見錢倩哲喊了幾句夢話,裏頭夾雜著我聽不懂的語言。
錢串子以前是在京城裏住著的,也不是什麼少數名族,怎麼——
我晃了晃頭,畢竟這是人家的私事,還是不要太過糾結的好,再者說指不定錢串子生了個聰明的閨女,學了些外語呢?
思緒漸漸沉寂下來,天突的有了一些亮,青白色的山頂漸漸冒出血光,不過幾息間,太陽彈了出來,周遭的一切像是火了過來一般,除去了老君山頂半邊烏雲遮住的地方以外,四處都是血紅的光。
或許這就是山裏的日出吧?我想著把沉睡的幾人喊了起來。
老金頭不滿的看了我一眼,還是撐起身子坐直,從自己的水壺裏倒出些水,漱了漱口。
我一晚沒睡,可現在卻精神的不行,甚至心裏對於老君山有些莫名其妙的渴望,仿佛什麼東西,在召喚我往山內行徑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