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見李道忽然暈倒嚇了一跳,趕緊讓車馬夫快點往回趕。之後他們又找了大夫。大夫給李道號過脈後直搖頭,彩兒在一旁急的雙眼通紅,最後大夫告訴她李道是因為怒急攻心,加上他本就是重傷初愈宣,身子還比較虛弱,這才導致一時氣血不足,暈了過去。眾人聽了後也算了鬆了口氣。不過大夫還是叮囑了一番,如果李道還是不能放心休養身子,最終的怕是久病難愈,甚至危及生命。
李道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當天的深夜了,李府的人基本都守在他的身邊,見他醒來無不激動不已。
“少爺你總算醒了。”彩兒紅著眼道。
李道揉了揉眉頭,正要強打著身子做起來,卻發現自己一點力氣也使不上。
“少爺,彩兒求你了,你就好好養傷吧,要是再出什麼差池,少爺你就...”彩兒說著便哽咽了起來,眼淚想決堤的江河滾滾而下。
其他丫鬟見李道麵色蒼白,又見彩兒哭得傷心,也都忍不住啜泣起來,當下福伯和田伯也在一旁勸阻。
“少爺,大夫說了你的身子太虛了,再經不起折騰了。要是您倒下了,我們李家也就倒了。少爺,做事要量力而行啊。”福伯道。
“是啊!身子要緊啊。”田伯附和道。
李道看了一眼房中的二十來號人,無力地笑了笑,聲音無比孱弱:“好吧,我答應你們,這件事我就不操心了。”
“真的?”彩兒哭紅了眼驚疑道。
李道微微點頭,然後說道:“你們都出去,我要休息了。”
李道一說要休息,眾人趕緊離開房間,隻留下了彩兒和錦娘,正當福伯和田伯要離去的時候,李道卻又叫住了他們。
“福伯田伯你們等一下。”
“少爺,有什麼事?”
李道看向身邊的彩兒:“彩兒,你先去把門關上。”
“少爺你不是答應我不管了嗎?怎麼?”彩兒不滿道。
“最後交代一句!”
丫頭是不情不願地去關了門。等門合上後李道才開口對福伯和田伯說道:“有一件事需要你們去辦,你們找兩個信得過的人,將這裏發生的事分別告知我的老師以及範丞相。”
李道說著又從懷中拿出了一個小令牌:“這是巡防營的令牌,拿著這個應該能出城。切記不能讓林大人知道這件事,盡量快,我怕晚了事情更加麻煩。”
福伯接過令牌仔細看了看,說道:“少爺放心吧,我們一定會辦好的。”
福伯說完二人就要離開,李道再次說道:“對了,如果遇到阻礙,可以去找一下張捕頭,他為人正值,應該會幫忙的。”
“好的!”
二人很快便出了房門,隨著腳步聲的消失而遠去。
錦娘原先以為李道是真不管昌明縣的事了,原來是早就已經想好了後路。她本來是有些擔心的,不過現在看來是她多慮了。
對於李道的做法彩兒也沒什麼異議,畢竟她十分了解李道的性格,相比起來這樣的做法顯然是最合適的了。
當晚子時左右張捕頭悄悄的開了城門放了兩人出城。同時在驛館內,林大人也寫了一封寄給吏部尚書的信,也與當晚送出了城。
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昌明縣發生的事終於傳到了寧葉耳中。得知李道背刺一事後他十分的震驚,很快晏殊也得知了這件事。
不過有關昌明縣的發生的事都是以流言的形式傳播開的,其中也有說李道的不是的。不管怎麼晏殊都相信自己的學生。如今李道受了重傷,讓這已經年近六十的老人擔心不已,之後沒多久他又收到了李道托人送來的書信,在得知昌明縣的情況後,他氣憤不已,決定親自去一趟京城找吏部尚書說說昌明縣的事。晏殊收到信的當日便找了沈括,晏殊要出城沈括自然不敢阻攔,不僅開了城,而且還派了人護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