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朝廷一直將雙風寨視為眼中釘肉中刺,欲拔之而後快。這是一次機會,以往我們因為不了解雙風寨的內部信息,屢次圍剿的效果都不明顯,這一次我們好不容易抓住了他們的三當家,怎麼也要從他嘴裏撬出一些消息來,不然怎麼對得起這身官服。”
龐譽一聽這話,試探性問道:“那刑猛都說了些什麼?”
穆大人皺著眉:“昨晚我們審了他一夜,可是關於雙風寨的情況他隻字未提。此人的嘴確實是太嚴,我和沈大人商量了下後,決定公審他,到時候杭州官員齊聚公堂,借著大家正氣好好殺殺那邢猛的傲氣。想來那種情況下他的意識可能會鬆懈點。”
邢猛雖對穆大人的話不盡相信,但是以他對邢猛的了解,邢猛應該不至於才被審了一個晚上就招供了,當下便也放鬆了一點。不過隻要邢猛還在穆大人和沈大人的手上一天,那他就不能完全放下心。
“穆大人,你們打算什麼時候公審刑猛。”龐譽問道。
“明日午時。到時還請都統也能到場。”
龐譽心裏十分清楚,審問犯人這種事情乃是知州府衙的事情,他一個都統其實是沒有機會參與的。而關於穆大所說的公審他總覺有點蹊蹺,他暫時也說不上哪裏不對勁,為了不引起別人的多心,也就答應了,而且他也想,到時候自己在場可以給刑猛暗示,讓其不要亂說話。
“既然穆大人親自相邀,我定然到場。”龐譽道。
“那就恭候大駕了。”穆大人客氣一聲。
...
正事說完之後沒多久,龐譽便送走了穆大人。
客廳隻有龐譽一人獨坐,腦子裏想著剛才穆大人的話,以及整件事的經過,不免覺得這幾天台太靜了,就像暴風雨來臨的前奏,一種不詳感油然而生。
照理說穆大人本應該是來調查盜銀一案才對,怎麼就查起來了雙風寨的事了?龐譽苦思良久也不得其果,為了防一,他決定早做準備為好,隨即便匆匆往校場而去。
……
校場裏的幾個校尉正在練兵,見龐譽到來,趕緊出來相迎。
“都統,是有什麼事嗎?”
一個校尉問道。
龐譽並沒有直接問答,而是招呼一聲讓他們都到主帳去。
片刻後主帳內便聚集了十多名校尉,龐譽端坐在帳前,麵露沉思之色。
“都統,是遇到什麼難事了嗎?”一個張姓校尉問道。
過了一會,龐譽長歎一聲,說道:“這幾日城中發生了一起大案,想必大家還不知道吧。”
這些人中有人明白有人不明白。那張校尉就不懂龐譽所說的是何事,問道:
“都統,近日沒聽說城裏發生什麼大事啊。”
龐譽臉上露出一副為難之色,猶豫了好一會才說道:“這件事本不應該對外說起的,但是你們在我心裏並不是外人,告訴你們也無妨。”
眾人默默的聽著龐譽接下來的話。
“你們知道歲幣嗎?”
在大聖朝如果說起歲幣恐怕沒有不知道,尤其是當兵的這些人。眾人聽聞頓時義憤填膺道:
“當然知道了,那是屈辱的象征。”。
龐譽忽然一歎:“今年運往遼國的歲幣被盜了。官府正在調查此事,而且朝廷也派了官員下來徹查此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