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貓與虎(2 / 2)

她回過頭,輕輕靠在他身上,爪子收起利刃毛茸茸的抱住眼前結實的腰身,虎仔一下子就愣住了。

燈“撲通撲通”滾下了樓梯,裏麵的燈芯也滅了,黑暗再次籠罩了兩人。

“埃德加······你應該知道我的想法,我隻是想快一點叫船長攻擊他們啦,我們已經跟在他們後麵三個月了耶······”

虎仔臉一絲絲慢慢紅透,手緊了又鬆、鬆了又緊,手心冒出了汗,不知往哪兒擺好。

“唔······朱利安你別這樣,我也很想快點幹完這票回去,但是船長一直說時機沒到,所以我們還是等等吧······”

“埃德加,我都叫你埃德加了,你就不能為了我催催白帽子嗎,人家真的不想待在船上了啦~”貓妞將毛茸茸的頭埋進對方的衣服內慢慢蹭著。

這句話回響在虎仔腦中,他的手顫抖著終於搭在了女孩的肩上,像突然鬆了口氣又或是下定什麼決心一般摟緊了懷中的小小身軀。

他當然明白“埃德加”這個名字的重要性,也清楚“朱利安”對她的意義。正因為這樣,才更加難以抉擇。

“朱利安·······我、我一直······”虎仔將下巴抵在女孩柔軟的灰色發間,左手摟住肩,右手環住纖細的腰身,身後的尾巴也探出去和女孩的貓尾纏綿在一起,在黑暗中感受對方細細的呼吸。

他感覺自己胸腔中有什麼就要破土而出。

然而——

現實是——

燈其實一直都在貓妞手中亮著從未掉下階梯,她雙手交叉在胸前靠在一旁的階梯牆壁上,靜靜看著男孩自言自語。

貓妞麵無表情看著這一切搖搖頭:“隻不過是為了戲弄他施了一個‘戀愛的氣息’的幻境,這家夥到底在幻境裏看到了什麼啊,表情、動作、語言都這麼惡心,還把我牽扯進去了······”

實際上,在貓妞把尾巴鬆開虎仔掉到地上時幻境就開始了,靈貓一族的天賦之一——製造幻境。

但這跟人類製造控製的幻境不一樣,它是由被施法者的意識決定的。

比如貓妞對虎仔施法“戀愛的氣息”,那麼虎仔的幻境實際上跟他自身的想法相連接,就好比做虎仔做了一個關於愛情的白日夢一樣,但施法者貓妞卻一點也不知道對方在幻境中經曆了什麼。

“算了算了,反正沒你有你都一樣,還是我自己去酒倉找白帽子吧。”貓妞用爪子梳理了一下自己的頭發,輕盈地無聲沿著木質階梯而下,走了兩步突然點住了腳尖,靜了一秒,彎腰將油燈放在階梯上。

燈在地上散發出靜靜的微弱的光來,正好能照到陷入幻境無法自拔的虎仔。

“算了算了,看在你暗戀本貓咪大人的份上,燈就留給你了,真是麻煩······”聲音隨著身影的消失漸漸隱去。

隻剩下原地男孩站在那裏,動作怪異的抱著一團空氣,尾巴也一直在前方好像纏繞著什麼,麵色潮紅,嘴巴處莫名流出了口水,粉嫩的舌頭伸伸縮縮看起來甚是猥瑣。

“朱利安·······恩·······你放心,等我成年了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