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酒啊······嗝~”
木質的酒桶旁趴著一個皮膚紅透、衣服多處褶皺的身影,他黑曜石般的眼隻打開一條縫隙,露出濕漉漉的眸子,手摸索著木桶慢慢撐起身子,懶洋洋將頭搭在木桶邊緣,看著平靜的寶石紅顏色的酒水。
“安道爾帝國的銅杯裏閃爍著你名字的光芒,”
他清唱著,聲音嘶啞。
“千百年來,你在人們手中流淌······
與日夜交替的光陰一齊,”
他拿起一旁的大木杯探入酒水之中,燈光照射在上麵,寶石紅和木杯的土色混合在一起,倒映出他此刻的模樣。
“從獸人的頭觴到矮人的角杯······”
他將盛水的酒杯舉高,晃晃悠悠站了起來,手微微傾斜,寶石般的紅色液體便下墜進了最初大開著的酒桶,濺起一片紅珍珠跳落在他的衣角上,眨眼隻留下一顆顆淡紅色的刺繡點
“哈哈,真好玩~”男子突然停止了呤唱,捂臉笑了起來,擠出的淚花掛在眼角,刺人的溫度從指尖滲出,一歪頭,頂上的白色帽子便傾斜著要掉了下來。
一個毛茸茸的爪子撫上了帽沿。
“啪!”爪子被不留情打開,還好都是毛覆蓋著也看不出有沒有被打紅,隻有火辣辣的刺痛感。
“貓妞,不要調皮。”白帽子用一隻手按住頭上的帽子,向左邊回過頭,左眼完全睜開似黑色的旋渦吸了所有光線,嘴角微挑,轉頭前一秒臉上的紅暈在一瞬間蕩然無存。
旁邊完好未開封的酒桶上坐著一個貓耳少女,她修長的右腿交叉在左腿之上微微晃著,左手的肉爪撫在右爪背上慢慢蹭蹭,幽綠的瞳中一片暗沉,尖尖的貓牙在微微張開的嘴唇中顯露。
她輕哼一聲道:“就知你在這兒,老實交代吧,這次喝了多少?”
白帽子向女孩走了過去,大手像網一般覆蓋了上去。
“喵嗚~你要幹什麼!我警告你!不要對貓咪大人不敬啊——”拉長著尾音也逃不過,貓妞難耐得隱在毛中的爪子伸了伸,頭不自覺仰起嘴裏發出呼嚕嚕的聲音。
“舒服吧?”白帽子背著光,眼在微暗的帽沿下彎成新月狀,他的大手在貓妞的頭頂順著毛來回撫摸,愉悅看著她遵循最初的本性將頭頂入他的手心。
“唔······舒服·······”貓妞眯起眼,眼中水光閃動,“不對!別想逃過追問,喝了幾桶?”
“真傷心~”白帽子故作心碎裝捧心,“難道在貓妞眼中我已經是一個酒鬼了嗎?”
“不是我認為的,”貓妞跳下酒桶,離男子幾乎是親密的緊貼著,她抬頭,但兩人的身高差有些大,也隻能仰望著對方,“你一直都是不是嗎。”
“你說了算,”白帽子退後一步,輕咳一聲,“你找我幹什麼?”
貓妞點著貓步圍著男子轉了幾圈,眉毛並在了一起,張嘴問道:“你自己說的不會忘了吧?今晚行動的啊!”
“哦!對,”白帽子一掌糊在了自己臉上,他偷偷分開覆住臉的手指露出半隻眼,瞄了一眼對方,“那兩隻精靈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