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回身,“不知道,也許一年,也許兩年,也許,再也不回來了”什麼時候報完仇什麼時候回來。
說完又不見回身,“你好好照顧自己,年紀輕輕裝什麼老成,應該多笑笑”說完發現“小竹子”沒有反應,撇撇嘴,“那好吧,再見咯”輕輕一笑,朝著他揮揮手,轉身離去。
沒走幾步,就發現似乎有人在跟在自己,轉身一看,竟然是“小竹子”,又快走幾步,發現他總是不遠不近的跟著,“你想跟著我?”
“小竹子”點點頭。
“你知道我要去哪兒?要去做什麼嗎?”
又是一陣的搖頭。
“那你還要跟著我?!”
這次是一次堅定的點頭。看著他沒有神采的雙眼,心中莫名的升起一絲憐惜,小小年紀,就如此沉默寡言。一點這個年紀孩子該有愉快天真都沒有。
“那好,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你叫什麼了麼?”總不會兩個名字都沒有吧。
“慕慕”
“木木?木頭?”歪著頭,疑惑的自言自語道。
朝著他看去,果不其然發現他無動於衷淡漠的臉龐,終於有了一絲細微的裂痕,“傾慕的慕”
“喔,原來此慕非比木啊,嗬嗬,可是看你的樣子,更像木喔,哈哈”說完終於忍不住笑出了聲。“小竹子”哦,不對,現在應該稱呼為慕慕了,理也沒有理我,隻是低著頭,朝著我又靜靜的走近了幾步,見此,忍住想要拉起他的手一起走的衝動,有些事急不得,還是要看他自身的意願,隻有自己願意了,突破了心裏的障礙,否則別人幫的了一時也幫不了一世。從這短短相處的日子裏,我算是看出來了,這個孩子如果不是曾經曆過看見過什麼導致自我內心封閉,就是成長的環境造成了心靈的孤寂,沉默。無論怎樣,都是一個可憐的孩子。從第一眼看見他到現在決定帶著他一起上路,自始至終都沒有問過他,是誰,又來自哪兒。看他的衣著絕對不是普通佃戶家的孩子,方圓百裏隻有寥寥數幾的幾戶獵戶,想必也不會是其中一戶人家的,那麼,他從哪兒來就成了不解之謎了。不過,這些重要麼,當然不重要。自己了無牽掛,孑然一身,要錢沒錢,要命一條,沒必要派來一個這麼小的探子或者刺客啥的,純粹是閑著蛋疼了,腦殘了,才會幹出這麼一件浪費時間浪費精力的事,所以,他來自哪兒有什麼目的,自己一點都不關心。反正一個人走也是走,兩個人走也是走,還能多一個伴呢,雖然這個伴多半可以當成空氣了。
兜兜轉轉耗時一個月,終於再次回到了盛京,十一月的盛京空氣涼薄,總有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氣息。看著由原先相距幾步到現在能夠安安靜靜的站在我的身旁的慕慕,不可不謂是個好現象。想到這裏,肅殺的氣息減弱不少,被淡淡的喜悅覆蓋。
找了一間客棧暫且住下,需要好好思考一下接下來的計劃,輕叩著桌麵,一下兩下。思考的正入神,突然聽見破窗之聲,隻見一身粉衣女子在地上滾了一個圈,擺正身姿,一臉的熱淚盈眶。
第一反應,刺客?!可是有這麼一個看見我仿佛比看見親娘還要開心的刺客麼。
“終於找到您了”女子直鉤鉤的看了我好一會,在我雞皮疙瘩迅速起來,快要忍不住之時,終於出聲了。隻是這出聲還不如不出聲。
“我認識你?,呃,不對,你認識我?”反正我肯定是不認識你的了親。
“公……小姐,你果真什麼都不記得了”女子聽見我的問話,泫泫欲泣。
這是什麼情況,難道我該認識你麼,可是我真的不認識,“我應該記得什麼嗎?”
“不,沒什麼”女子擦了擦眼角的淚花,哽咽道。
“那你找我有什麼事?”
“奴婢願意一直伺候著小姐”
啥?!伺候我,誰知道你是什麼人,“抱歉,我不需要婢女”毫不猶豫的拒絕了。
沒想到拒絕的話,使得女子又嗤嗤的笑了起來,“公子說的果然沒錯,小姐卻是不會輕易相信人呢”
“公子?”
“奴婢燈姝奉公子之名前來侍奉小姐,不離不棄,誓死效忠”說到這裏,女子抬起頭,無意間看見床上的慕慕,瞳孔收縮,似乎有些驚訝,須臾間又恢複正常,低下頭繼續說道,“公子姓蕭名千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