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的英雄愛你的美,不愛江山相互依偎,不顧風煙驟起戰鼓,隻願攜手麗人歸。”
一曲唱罷,“啪啪”,楚王毫不吝嗇的鼓掌,“妙曲,妙曲。”我很受用的得意一笑,旋即一個念頭升起,巧笑道:“我一人唱怪沒意思,不如你同我一起唱?”
楚王微愣,而後指著自己的喉嚨調侃道:“這把嗓子唱出的歌隻怕會嚇跑鬼神。”
我笑得花枝亂顫,“不妨事,嚇跑了更好。”
楚王寵溺的笑笑,還是推脫道:“不行,曲子我倒常聽,可自己從未唱過……”
“不妨事,”我嗔道:“誰也不是一生下來就會唱歌的,你不會我教你就是了,唱歌還能比你當王爺難麼?”
楚王又笑,蹙眉道,“你當真想聽我唱?”
“哎呀,唱歌又不會死人,你別婆婆媽媽了。”我頗有些耍賴蠻纏,祭出一副不容他再推脫的口吻。
楚王這才暖笑道:“我且與你學一曲就是。”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你可要說話算數,我教你什麼,你唱什麼。”我又鄭重補充了一句。楚王無畏道:“不就是唱歌麼?我堂堂大洛王爺還能怕了不成?”
我聽到這話滿意的笑開,心裏已想好了曲子,道:“我教你的這曲名為《雲水禪心》,我先唱一遍,你聽好了,再跟著我來唱。”
“空山鳥語兮,人與白雲棲。
潺潺清泉濯我心,潭深魚兒戲。
風吹山林兮,月照花影移。
紅塵如夢聚又離,多情多悲戚。
望一片幽冥兮,我與月相惜。
撫一曲遙相寄,難訴相思意。
風吹山林兮,月照花影移。
紅塵如夢聚又離,多情多悲戚。
我心如煙雲,當空舞長袖。
人在千裏,魂夢常相依。
紅顏空自許。
南柯一夢難醒,空老山林。
聽那清泉叮咚叮咚似無意。
映我長夜清寂。”
我唱罷此曲,睇向楚王,果如我所料,楚王麵現為難之色。我假裝沒瞧見,“你可記住調與詞了?”楚王遲疑道:“這曲子我怕是唱不了。”他露出一個討好的笑,“要不換首調子低的?”
我老神在在,“可是有人‘君子一言,駟馬難追’。說好了我教什麼,他唱什麼的。你說,這可如何辦才好?”我沒選《青藏高原》已經手下留情了。
楚王這下反應過來,心知我是有意耍他。他討好了幾句,我不理他。他清笑幾聲,忽而斂笑換成一個魅惑的表情,嘴角勾勒出一抹曖昧的氣息,深暗了眸色,灼熱眸光緊攫住我道:“你就忍心讓我唱破嗓子?”
哇!肉麻兮兮,雞皮疙瘩掉了一地,我顫了一下,做出一個“停”的手勢,正色道:“‘美男計’無效,非唱不可!”
“朝恩……”
“不要求我,我一貫最鐵石心腸。你可是堂堂大洛王爺,還能怕了不成?必須唱!”
“慕容植語!”
“我知道自己的名字,不用你告訴我。快唱!”
……一來二往,你推我擋……
結果,直到我被瞌睡蟲放到也沒聽到楚王那曲《雲水禪心》。
第二天,楚王嗓子依然未恢複,幹脆給我來了個矢口否認。
我笑笑,體諒他得帶我“飛”出死亡迷林,大人不計小人過,算了,放他一馬。
經過一夜的調息,楚王的體力恢複不錯。但是帶上我一會兒像鳥兒一樣高立枝頭,一會兒像猴子一樣在林間跳躍,怎麼說都算得上一件相當費力的苦力活。因為這個迷林可實在不小。
楚王打起十二分精神,絲毫不敢放鬆辨識方向,又時刻留意我的狀況。待終於安全“飛”出迷林後,楚王幾乎是累趴下了,喘息不已。我看了楚王略顯虛弱的模樣,有些異樣的情緒湧上心頭,隻是一時間也說不清是什麼。
足足歇了一個時辰後,我與楚王才開始下山。根本沒見山路,隻有一道蜿蜒崎嶇看似山路的痕跡,極不好走。我就奇怪了,當初宋白是怎麼走上來的?這麼窄小不平的“山路”,他夾抱了我,竟然還如履平地一般。難道他的輕功已臻化境?
正思忖著,我腳下踩中石頭,一歪崴著了,整個人失去平衡向左側的荊棘叢撲去。身後的楚王飛身來救,雖然及時將我抱起帶開,可我的左手為護臉借勢還是撐到了荊棘叢中紮了不少的小木刺,而左腳已然扭傷。我這具肉體天生神經敏感,比常人更畏痛。此時痛得厲害,我口裏哼哼,眉毛擠到了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