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裂空門的唐殷裂,就已足矣。
“喲,蒲子義,你這個偽君子怎麼不管一管這個‘閑事’了?這就退下來,不是你的風格吧?”看見蒲子義讓身退了下來,南霞宗掌門人南卓言忍不住酸諷道。
蒲子義看了他一眼,淡淡地張嘴道:“這個禦靈宗掌門境界不高,脾氣卻不小,如此,由唐掌門略微教訓一番,倒也不妨的。”
“嘿嘿嘿嘿,雖然我討厭讚同你的觀點,但這一搭話,我亦無異議。”
南卓言冷笑著看了看對麵的馗易,道:“在靈界沒實力的人還敢恣肆猖狂,此人也真是個異數了。”
“再說一遍又如何?真當本掌門畏怕了你?若不是你們人多勢眾,我必不會讓你舒坦好過!”馗易臉色也陰沉了下來,直接毫不客氣地還嘴道。
“老殺才!真是好膽!!本掌門今日不撕爛你的嘴皮定不罷休!!!”
麵對唐殷裂的激怒之言,馗易亦不客氣,當即便反聲堵道:“橫什麼橫?要不是你身後掌門眾多,你區區唐殷裂怎敢吠狂???”
“什麼???!!!該死!!!”
“諸位掌門,這老潑才就由我唐殷裂一個人定下了!待會你們誰都別出手,看我如何收拾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井底之徒!!!”
“好,唐掌門有此雅興,我等定當成人之美,不壞你的信譽諾言。”
“沒錯,唐掌門盡管去戰,我們在後為你掠陣即可,必不幹涉插手此事。”
見有熱鬧可看,眾人自然連連附和,不做這拆台毀戲之舉。
“好,唐某在此就謝謝列位成全了。”
唐殷裂衝著身後微一拱手,然後掉頭就大喝道:“老東西,你聽見了?他們待會都不會插手我兩之事,要是你現在害怕了……”
“可笑至極!本掌門何怕之有?要打就打,少說廢話!”
聽見這些人都不會幫手後,馗易的膽子也直了起來,臉皮一撕,冷聲搶白道。
“老殺才,你找死!!!”
唐殷裂耐不住了,被一個金丹修士左譏右諷,這如何能忍?如何能讓?
唯有一殺了之!!!
隻見唐殷裂也不動作,僅僅是右手一張,其後便是一方騰騰大手恒壓而下,周遭空氣直接呼嘯銳鳴。
他這是要直接鎮壓死馗易,簡單霸道,不加修飾!!!
而且對於他的招式舉動,眾人都覺得並無不妥,雖然說看起來仿似有些托大,可在境界的優勢下,唐殷裂這麼做絲毫沒有問題。化丹修士想要壓死金丹修士,那還不是手到擒來,分分鍾容易?
別說一個馗易了,就算再來五個十個一打,那這一掌都足以應對足以對付。
此人完了。
在看到唐殷裂的這一掌後,眾位掌門人紛紛在心中說道。
因為在他們看來,用這一掌的威能對付金丹修士,那是有些過了。對方定然無法承受,而既然無法承受,那麼下場就很明顯了。
這個禦靈宗的掌門人,他是死定了!
不過事情的發展完全出乎了他們的預料,因為才不過數秒功夫,裂空門掌門唐殷裂居然就敗下了陣來。而且還不是普通的失敗……
一道深可見骨的劍痕,出現在了他的胸膛之上。
血淋淋!
白森森!
至於那靈力大掌,早就不知道消散到哪裏去了……
化丹初期的唐殷裂,居然一個照麵就慘敗至此,實在是叫他們有些難以接受,無所適從。
“啊……你,你……怎麼可能……為什麼……”
唐殷裂低頭看著自己的胸膛,斷斷續續地道。
“唐掌門,這就是你輕視小覷老夫的代價。”
馗易看著他冷冷一笑,道:“下輩子記得收斂點。”
“可,可惡……你這個老殺……殺才……可惡……可……可……可……惡……”
唐殷裂話至一半,氣息就脫斷了,身軀一麵,頓時就當空倒墜了下去。
看這情況,竟是直接蹬腿殞落了!!!
由於事情來得實在是太快,很多人甚至都沒來得及反應,待他們回神一看,唐殷裂已經劍傷在身,氣息奄奄,命在黃泉。
“不,不會是搞錯了吧?他居然一個回合就擊殺了唐殷裂……這……”
“明明他隻是一介金丹修士罷了……怎麼可能……”
眾人驚愕,麵麵相覷,口舌難言。
“嗬嗬,看起來我們的馗易道友,似乎也不是什麼善茬啊!唐殷裂這算是倒了大黴了!”
南卓言一收回神來,便低聲冷笑道,不過從他的麵色可以看出,縱使是他,那也小看低估了馗易了。
金雨山掌門蒲子義沒有立刻就說話,他先是重新打量了一下馗易,然後閉上眼睛想了想,數息後才開口道:“真沒想到他居然還有這種能力……接近化丹巔峰的力量麼……突然出襲,唐殷裂沒能抵擋得住,那也並不稀奇……隻是這一個末流的禦靈宗,怎麼會隱藏著這麼多強大的力量呢……”
果然有些詭異!
看來紫雲山楚河之言,應該是沒有誇張胡說了。
這個禦靈宗……十分的有問題!!!
需要仔細對待了!!!
“啪,啪,啪,啪,啪!”
就在兩方局麵有些僵化僵持之際,一道突如其來的掌聲,驟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而定睛一看,這突兀之聲的始作俑者不是金雨山掌門蒲子義,又是誰人?
“馗掌門真是深藏不露啊!雖然境界不過金丹,可一身實力卻直逼化丹巔峰!唐殷裂他輸得不冤!”
蒲子義微笑著走出來道。
馗易聞言眉頭一皺,道:“你們不幫他報仇嗎?”
“報仇?為什麼呢?”
蒲子義笑了笑反問道。
“嗯?你,你們不是一夥的嗎?”馗易愣了一下,脫口就道。
“一夥的?哈哈哈哈!馗掌門此話倒也不虛,不過……”
蒲子義忽然話鋒一轉,道:“現在的他,又在哪裏呢?”
“呃……這……”
馗易一時語塞了。
“所以嘛,馗掌門人,若是此際他唐殷裂還活著,那麼就自然還是我們‘一夥’,可現在嗎……”蒲子義輕淡一笑,徐徐講道:“你覺得一個死人還能或者是還配和我們‘一夥’嗎?”
“這個中的道理,相信你馗掌門應該是不難理解明白的,對嗎?”
“原來如此……馗某知曉了……”
馗易緩緩問道:“那麼此事……”
“當然是一揭而過咯!”
蒲子義轉頭同時看了看身後,笑著道:“諸位,你們認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