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自然,一切以蒲掌門為左。”
數名掌門人異口同聲地道。
本來以為這個禦靈宗掌門隻是個軟柿子,所以未曾放在心上,可眼下一看,卻並非是如此。此人哪裏是什麼軟柿子,明明就是個大強手大勁敵!剛剛他和唐殷裂的戰鬥眾人可是記憶猶新,曆曆在目!幾個呼吸就斬殺掉了一個化丹初期的修仙者,這等的力量,又豈能小覷???甚至還有些人見狀心頭正在大呼幸運大呼僥幸呢!!!
發現這樣一種局勢後,這些老精怪頓時就心思各異了起來。
本來嘛,他們其中大部分人過來,那都是為了切割好處,瓜分利益,至於什麼為“門下長老弟子報仇討理”,那都是借口,那都是托辭。畢竟事實就像蒲子義剛才所講的那樣,人都死了,要不要“報仇”要不要“雪恨”,那都是活著的人一句話的事。特別是對於他們這種一宗之掌來說,利益最大化才是出發點,所以“有價值的死”那才值得他們高喊口號為其“複仇”,“沒有價值的死嘛”……嘿嘿嘿嘿……那對不起,“隻能恕我心有餘而力不足,無能為力了!”
因此,此行要他們過來喝湯分羹那沒問題,但你要讓他們力扛強敵,乃至是賠上性命,不好意思,根本不可能。真要發生這樣的事情,除非太陽從西邊出來不成。
“怎麼樣?馗掌門可還心中有疑?”
蒲子義笑著說道。
“好,我信了。”
馗易點了點頭,畢竟他也是一宗之掌門,所以對於這些人的內心想法那是可以共通一二的。因此略一思索,便理清了原因頭緒。
“那好,既然馗掌門也是坦直快爽人,鄙也有一事相告,還望馗掌門海涵見諒。”
“客氣,蒲掌門請講,馗某定當洗耳恭聽。”
蒲子義點了下頭,麵容驟現歉意,道:“如此的話,鄙就如實相述了。”
“請說。”
馗易伸出左手道。
“剛在準備踏入貴宗之前,曾遇到過幾個‘蟊賊小鬼’,這些人脾氣頗大,性子頗急,還不待我上前多問幾句,他們便喊打喊殺,要驅趕驅除我等。這個……”蒲子義故作尷尬一笑,道:“馗掌門你也明白,我等今日都是掌門長老,平日裏誰人敢對自己這般大呼小叫,故此……一言不合,就雙方口角爭鬥了起來。而裂空門的唐掌門脾性本就直烈,所以一動手就少了幾分分寸,這不,當一切塵埃落定之後,我們才發現他們,嗯,他們乃是你們禦靈宗的當值長老……這個……”
馗易皺了皺眉頭,惑聲說道:“敢請蒲掌門他們的模樣是?”
蒲子義沒有答話,隻是從儲物手鐲中取出了數麵腰牌似的器物,接著便隔空一點,將它們盡數給交遞到了對麵馗易的手上。馗易伸手接住這些腰牌器物,低頭一看,頓時眼角一搐,心情瞬沉。
隻見這些腰牌似的器物,其正麵都纂刻著三個古樸的大字——禦靈宗。
而麵對這些纂刻著禦靈宗大字的腰牌,馗易又如何不認得?
這些東西不正是自己所刻發的禦靈宗長老牌麼?上麵三個字跡古樸遒勁的“禦靈宗”大字,不是他馗易的親筆手書,又是何物???
所以,在馗易剛一接到這個東西之時,他的心境,就沉下去了半截。
……看來自己這邊……是有人死了……
……隻是……
……是誰呢……
馗易微微輕吸了一口氣,然後將這些長老腰牌逐一翻過個看到,頓時,一股股的怒火怒氣霍然迸射,而且每看過一個後,他的臉色就陰沉了一分。一……二……三……四……五……五個,足足五個禦靈宗的門中長老被坑殺在了外麵……馗易一時間感覺到心在滴血,渾身上下氣憤得難受。
五個門中長老,那可是足足五個門中長老啊!要知道禦靈宗整個宗門的長老人數加起來才多少?眼前這一下就十去五六,你叫馗易這個做掌門的如何不抓狂,如何不氣怒???
當馗易看到最後一麵腰牌上的“屈義洪”三個字時,眼中怒火猛然一暴,但僅僅數息,他又稍稍低下了腦袋,輕輕地吐了一口氣後亦再慢慢地吸了一口氣。
這個期間,蒲子義一直都將目光放在了馗易的身上,因為別看馗易隻是一介區區的金丹修士,可就他剛才展現出來的力量來看,那份聲勢,那份氣息,至少是化丹後期……甚至直逼化丹巔峰也是不無可能。在這樣的一種背景下,蒲子義要是還輕敵大意,不屑一顧,那才真是腦子進水,嫌命長了。不過,當他看到馗易一吐一吸之後,他就明白,事情有得談了。麵前這個“馗易掌門”並不是什麼一時頭腦發熱就會全然不顧,殺人償命的主……此人麵對如此狀況還能壓下意氣……實屬不簡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