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恭王他……對月惜白、有、有不尋常的感情?”這皇室裏,莫非流行禁忌之戀麼?也未免太混亂、太惡心了點?
兄弟戀,甚至比兄妹戀更讓人難以接受!因為,除卻血緣,他們、還是同性!
“不錯!”星嵐的唇慢慢彎成惑人的弧度,“月惜藍乃斷袖!不折不扣地斷袖,他甚至、痛恨女人!”
楚曉寒愣愣地,表情說不出的怪異。莫非,那皇室的陰暗,竟連深在其中的人的性格也都扭曲了麼?痛恨女人?卻極愛男人,是什麼、讓他變成如此?
“因為、他愛月惜白,而月惜白卻愛著月飛嫣,所以、恨麼?”楚曉寒怔怔地問道。
星嵐眉目稍動,“這是最根本的原因。然而,還有一段恩怨。便是——陛下曾經****了他最喜愛的男寵。”
什麼?****?楚曉寒的眼都大了兩圈,那月飛嫣、還真是……楚曉寒徹底無語。本來,因為月惜白所說那段前緣,她對月飛嫣已略有好感,可是、現在那好不容易樹立起來的一點好印象,就這麼全然被擊潰了。
“陛下囚禁月惜白,恭王激烈反對。甚至為了他意圖謀反,陛下曾有意除之,然而,卻是因為月惜白的求情,才將他配到遠在東北去當藩王。”星嵐笑了笑,沉緩地道,“如此、你還認為、若月惜白在此,可助你應對恭王麼?”
“看見心愛之人,凝眸守護自己憎惡之人,該怎生絕望和憤怒?如此,你還以為、蕭浣曦此安排是為你著想麼?”
楚曉寒的手緊緊地揪住了單衣,攪皺一堆愁緒。星嵐輕輕地撫了撫她的鬢發,輕歎,“如此、你還、那麼堅定地信任他麼?”
指甲陷進了掌心,猛然刺疼,楚曉寒輕吸了一口氣。星嵐已強行掰開她緊握的拳頭,將自己的手指與她的交纏,“要掐、便掐我的罷。反正、我皮厚……”
楚曉寒閉上沉痛的眼,默然地靠向他的懷。心中,對蕭浣曦的最後一絲希冀,已化作心底一個疼痛的烙印,怕是再也無法抹去。
她為何沒有懷疑星嵐的話,為何就那麼輕易地否定了蕭浣曦?為何?楚曉寒一遍又一遍地問自己,可是、強烈地直覺,讓她無法懷疑,讓她選擇了相信。
因為、蕭浣曦的背後藏著太多陰暗……
兩人一路默然,於天光微露之時,回到了皇宮。一直焦慮不安守在宮門口的宰相蕭篤玉,看到安然回來的楚曉寒,臉上緊繃的神情終於稍有緩解,擦去臉上的冷汗,長長地呼出了一口氣。
還好,陛下平安歸來。若不然,到了早朝之時,她也無法再維持宮中的局麵。如今,與落晨戰事在即,北方的摘星又虎視眈眈,而羽翼已豐的恭王,也已到了京師,若陛下被他劫了去,那後果不堪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