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期中考試的古文題會不會就從這個老師的課上出？”褚悅在棋盤中央畫了一個圓。
“她不是文科班老師嗎？也負責理科考試？”洛延順勢在其下方畫了一個叉。
“我們文理科的語文卷子是一樣的吧？”
“真的假的？可是他們的數學卷子跟我們可不一樣啊。”
“因為文科生不學複數吧。”褚悅提筆，又在棋盤上畫上一個圓。
“啊，你贏了……”洛延剛要落筆，卻發現褚悅的四顆‘棋子’已經在一個四通八達的地方連成了一條線，不論自己堵哪邊她都可以在另一邊畫下第五顆‘棋子’。
“我同桌自習課總玩這個。”褚悅睫毛輕顫，咧著嘴樂了樂，快速在草稿紙上寫了兩行字，“自己跟自己玩的那種，我有時候不想學習就偷偷看會兒，所以學了幾招。”
“李文軒啊？”洛延吃驚不小，刻意壓低了嗓音湊到褚悅耳邊嘀咕，“我還以為他是那種不論什麼時候都會認真學習的好學生呢。原來，他也喜歡在自習課不務正業？”
“你可別被他那一本正經的外表騙了。”褚悅眨了眨眼，接著在紙上寫道，“你還記得周項磊前幾天被值周主任沒收的那個手工象棋棋盤嗎？其實是李文軒畫的。”
“不是吧？”那個被全班都傳遍了的，畫得惟妙惟肖還附帶三十二顆棋子的棋盤竟然是李文軒畫的？
“是的，裏麵有幾顆棋子還是我幫他折的。”褚悅嘟著嘴，“花了我一節化學課的時間呢。”
“天啊，他還真是深藏不露……”
周三的選修課過得意外的輕鬆，洛延和褚悅以文字的形式在草稿紙上對話了整整兩節選修課，寫完了正反兩麵一共三頁的草稿紙。字跡工整、語言通常，寫得比課堂筆記還認真。
下課後，楊雪婷好心地把自己的語文筆記借給了洛延：“我看你都不聽講，你把這個拿去看吧。這可是我吐血總結的考試寶典。”
“那種連楊丘毅都不給看的秘籍嗎？”洛延一邊壞笑著，一邊拿過筆記本夾在語文書裏，“謝謝哦。”
“再說就不借你了！”楊雪婷作勢要把筆記本搶回去。
洛延迅速後退一步：“開玩笑啦，明天下午還給你。”
第二天，洛延跑去二十五班還筆記的時候卻被楊雪婷神秘兮兮地拉進了走廊最裏側的樓梯間。
“韓遠是不是你班的班長？”楊雪婷小小聲問道。
“是啊，怎麼了？”
“我班一個女生昨天問我是不是有朋友在十四班，我就想到你了。”楊雪婷道，“那個女生好像和韓遠上同一門選修課，她好像挺喜歡韓遠的……”
“不是吧，才上了一節課就……”
“不是不是，你還記得高一下學期籃球比賽之前，楊丘毅和李文軒打過一次籃球吧。她好像那個時候就挺喜歡你們班長的了，隻是後來沒什麼接觸，所以一直也沒再提。”
“那個女生長得好看嗎？”洛延突然有點為褚悅擔心。
“嗯。”楊雪婷點了點頭，“不過，是那種看起來很成熟的好看，她每天上學都會化妝，而且，身材也特別好，在我們班很受歡迎。”
“傳說中的班花嗎？”那應該會是韓遠喜歡的類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