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風花夜,繡女畫紅妝(1 / 2)

缺月掛疏桐,漏斷人初靜。

彩兒和陸青花已經離開,雖然開著房門,但氣氛還是顯得格外的旖旎。

因為思凡樓第一花魁虞白芍,就坐在蘇牧的對麵。

這個女人很漂亮,很豐滿,是蘇牧喜歡的那種禦姐女神類型,但蘇牧沒有心動,無論心理還是身體,因為他的心中,充滿了憤怒!

他之所以憤怒,並非因為自己抄了一首極好的詞,卻被虞白芍抖了出去,因為這個朝代沒有蘇軾,也沒有“蘇門四學士”之一的秦觀秦少遊,自然也不會有這首《鵲橋仙》。

他的憤怒,也不是因為虞白芍用了這首詞,將他推到了第一才子的座位上,以致於今後要在別人的聚焦之下生活,不得肆意去準備自己的事業,還會招惹來無休止的麻煩事。

這些他都能應付,他之所以憤怒,是因為這首詞並不是寫給虞白芍的,而是寫給那個為了保護他,而帶著聖物遠走天涯,每日每夜都要麵對敵人追殺的女人,紅蓮!

虞白芍不可能會理解蘇牧的這種憤怒,因為在她看來,杭州有多少文人墨客恨不得折壽十年,來換蘇牧此時的位置。

可是蘇牧憤怒了,這是事實,而且喜怒不形於色的他,眼下都表現出慍怒的神色,足見是真的憤怒了。

“唉...罷了...夜色已深,我讓人送你回去吧...”沉默了片刻之後,蘇牧終究還是輕歎了一聲,輕輕擺擺手。

虞白芍心中難免失落,雖然蘇牧諒解了她,但月黑風高,孤男寡女,一個是青樓花魁,一個是第一才子,不弄點風流韻事出來,終究是不美的,讓人遺憾的。

她微微福了一禮,正準備走出去,卻又聽蘇牧叫道:“姑娘且慢。”

“公子...”

“你活兒好嗎?呃...我問的是女兒家的特有技術...”

虞白芍臉色頓時羞紅了起來,雖然她是青樓煙花女子,但卻是出了名的清倌人,如今還是清白之身,雖然聽多了這等浮浪言語,但被蘇牧這麼直白問出來,又豈能不羞臊!

“應該還可以的...”

“那你怕血嗎?”

“...不怕的...”虞白芍心裏已經將蘇牧罵了十八遍,明知道人家是處子之身,還問人家活兒好不好...誰會怕血啦!他怎麼就能將這種事情說得如此光明正大!

“嗯,那就好,留下來幫我一個忙吧,但是必須要保密...”

虞白芍深埋著滾燙通紅的臉,隻是微微點了點頭,任由蘇牧將房門關了起來。

房間頓時更加的安靜和旖旎,蘇牧卻呼地長長吐出一口氣,一邊走到內室,一邊朝虞白芍吩咐道。

“將書桌上的盒子和畫冊拿進來吧。”

虞白芍聞言,微微抬起頭來,屏風的剪影之上,蘇牧已經開始脫衣服了。

她咬著下唇,輕輕走到了書桌邊上,將書桌上的畫冊和木盒拿了起來。

“這該不會是春*宮*圖和...和那些羞人的工具吧...第一次就玩這麼大麼...”

虞白芍想了想,來之前就已經決定要睡了這第一才子,如今反而覺得有些羊入虎口的感覺了。

不過這種想法很快就消散一空,畢竟自己盜用了人家的詞作,並以此擊敗了汴京第一名妓李師師,而且他說過會保密,對她今後也沒太大影響。

考慮到了這些,虞白芍便輕輕將衣服都脫了下來,隻穿著肚兜和褻褲,重新抱起畫冊和木盒子,走進了內室。

蘇牧已經躺在床上,抬頭一看,見得虞白芍居然將外衣都脫光了,便故作愕然道。

“姑娘請自重...我需要的不是這個...”

蘇牧有些嚴肅地說道,這次輪到虞白芍有些迷惑了,她順著蘇牧的眼光提示,打開了畫冊,裏麵竟然是一幅幅精細的工筆描繪,而木盒子裏,是一套大大小小的銀針和各種顏色的墨瓶!

虞白芍作為花魁,對於妝容和修飾是樣樣精通的,看到這些工具頓時明白過來,蘇牧不是要睡她,而是讓她幫忙刺青!

“嗯...”虞白芍羞愧難當,急忙跑出去,七手八腳將衣服都套了起來,心裏卻是羞憤難當!

“他...他是故意的!針線活就針線活,什麼女兒家特有的技術!還故意問人家怕不怕血!”

虞白芍本就比巧兮她們要成熟,從來都是以端莊穩重的姿態示人,可連她自己也弄不明白,為何到了與她年紀相仿的蘇牧麵前,自己就變成不諳世事的少女姿態。

蘇牧見得虞白芍倉惶羞憤,也是竊笑不已,有仇不報非君子,你盜用了送給紅蓮的詞,讓你出出洋相也是應該嘛,不過...可惜了啊...唾手可得,唾手可得啊!

虞白芍再次進來之時,蘇牧已經恢複了神色,鄭重地朝虞白芍囑托道:“今夜之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切不可與外人道也...”

“妾身知曉...”虞白芍心裏已經咬牙切齒了,深更半夜孤男孤女,非要刺青不可嗎?刺青不能挑別的時間嗎?就不能做一些正常人該做的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