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太後駕到(1 / 1)

月歌疑惑地望著一向愚鈍甚至有些懦弱的自家小姐,卻見水清淺美麗的眼眸中綻放出清亮的光芒,“小姐?”

那邊雲想容卻早已氣的跳腳,氣勢洶洶地指著水清淺笑意盈盈地麵孔怒道,“大膽水清淺!你竟然敢罵我的人是狗!”

“哎呀,我說的是惡狗,雲側妃激動個什麼勁兒?您這麼高貴大方,幹嘛這麼大聲的汪汪叫?”

水清淺輕言細語,卻鼓勵似地看著月歌,旁邊的幾位側妃侍妾宮女都忍不住嗤嗤地笑。月歌望了一下四周,香茗綠衣二人愣在一旁,墨青則低垂著眼角不置可否。她看了一眼水清淺,似乎是受到了某種鼓勵一般,看著綠衣緋紅的臉頰,她忽然使出了力氣揚起了手,卻遲遲不敢下手,仍然帶著求助的眼神望著水清淺。

“大膽狗奴才!你敢——”雲想容話還沒說完,水清淺已經快步上前,隻聽得啪啪兩聲,綠衣香茗二人的臉上均被打了一巴掌。

錦繡宮忽然被這一巴掌打的寂靜無聲,所有的妃嬪宮女都不敢置信地望著一臉輕鬆的水清淺,墨青卻隻是忽的瞪大了眸子,似乎發現了某種異樣的光彩。

才幾日之前,她還是一個傻子,愚鈍又懦弱,連話都說不清楚,大興國京城內人人皆知水家大小姐空有一副好皮囊,其實肚內草莽,沒想到這才病了一場,竟然敢動手打人。

“小姐——”月歌見到水清淺如此,一時腦袋轟的一聲,激動得幾乎要湧出眼淚。她望著怒火熊熊的雲想容,還有各位或虎視眈眈或隔岸觀火的眾人,而自家小姐的眼神無比堅定和自信,那股強烈的光芒忽然讓她心生無限勇氣和信任。

水清淺卻不以為意的笑笑,“月歌,這不是幫你出氣,不過是幫著雲側妃教訓兩隻惡狗——就怕狗主人嫌我多管閑事呢!”

“好你個水清淺!”雲想容一把推開身邊的香茗和綠衣,指著水清淺的鼻子道,“你竟然敢打我的人!我倒要看看,沒了你家死老頭子的庇護,你能囂張到幾時!”

“不敢不敢,要比囂張,我哪裏比得上雲側妃你呀!帶著兩隻狗就大搖大擺闖進門了!”水清淺笑意盈盈,白皙的臉龐上浮起淺淺的梨渦。

“娘娘——”香茗一把拉住雲想容的衣袖,眼裏湧起了眼淚,熟料雲想容臉色一變,對著她反手就是一巴掌,“不爭氣的東西!給我滾!”

“雲姐姐,太子妃,都別生氣了。”眼見錦繡宮內劍拔弩張,火藥味越來越濃,一直站在旁邊不說話的傅婉吟便輕言細語地勸慰雲想容。她本是想和雲想容一起來將水清淺奚落一番,想不到鬧到如今這樣的地步,她心中惶恐,一邊是太子盛寵的雲想容,一邊是名正言順的太子妃,她哪邊也得罪不起,生怕引火燒身。

“咱們今天是來探望太子妃的,何必為了兩個奴才置氣呢?”傅婉吟朝水清淺笑笑,溫言道,“太子妃姐姐大病初愈,本該多歇息才是,隻是雲姐姐一片好意,想早些看望太子妃姐姐,也好為太子分憂——”

水清淺這才注意到傅婉吟,但見她一身柔絲軟係淺藍色宮絛,容貌極為平常,若非她此時站出來說話,大概沒有人會注意到她。

傅婉吟這話說的合情合理,雲想容瞪了一眼水清淺,挑眉道,“為兩個奴才置氣,那倒不至於,隻是,今天這兩個奴才不知尊卑,如果太子妃把她們交給我來教訓教訓,想必連皇上也會誇獎太子妃治下嚴謹的。”

水清淺心道,要挑事何必拿皇帝出來壓人呢?她笑笑,“雲側妃說笑了,這兩個奴才我自會管教,與其關心別人,先管好自己吧。”

她抬抬眉,大喇喇地坐在榻上,朝雲想容和傅婉吟道,“多謝二位姐姐抬愛,今天本宮身子不適,就不招呼二位了。”

“水清淺!你好大的狗膽!”雲想容大怒,“若你今天不把這兩個奴才交出來,就算是把你爺爺搬出來,也沒人救得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