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鶯鶯燕燕簇擁著為首的女子氣勢洶洶地來到唐沁顏的寢宮,為首的女子神采飛揚,顧盼神飛,明媚皓齒,容貌不俗,隻是神色驕縱,身後跟著兩個同樣模樣俊俏耳邊神情傲慢的宮女。
為首女子旁邊的女子麵容倒是稀鬆平常,但是麵帶淺淺微笑,一身翡翠彈墨玉裙,頭上插著鏤空牡丹紅珊瑚頭花,比之為首的女子多了幾分端莊恭謹之色,隻是樣貌隻稱得上秀氣,身後同樣跟著兩個宮女。
此外又有幾名宮裝女子跟在為首二妃之後,穿著打扮樸素了許多,此刻不發一言,似是冷眼旁觀,又好似是看笑話。
唐沁顏略一抬首掃一眼,便猜到為首的驕縱女子便是剛剛提到的太子側妃雲想容,而旁邊的端莊女子則是墨青月歌二人提到的側妃傅婉吟,其與眾人估計是太子其他妃嬪妾侍。
這太子太真有福氣,妻妾成群,個個如花似玉,還不知他能不能消受得起呢。
唐沁顏腦海中浮現出太子錦千翊略微有些單薄的身軀,忍不住微微揚起了嘴角。
雲想容一臉怒容,見唐沁顏毫不動容地坐在貴妃椅上,絲毫沒有起身迎接的意思,看到她嘴邊露出一絲笑意,心中怒意更甚,心道這傻子居然大病一場竟然敢看不起自己?便氣勢洶洶地走到唐沁顏麵前,毫不客氣地打量著她,趾高氣揚道,“莫不是病傻了?”
唐沁顏眉頭一皺,還未開口,月歌便早已攔在她麵前,毫不退讓地望著雲想容。
月歌一向全心為主,她一看見雲想容得意洋洋地模樣便想起她曾經對唐沁顏的種種過分舉動。雖是心中有氣,既怕她傷害自家小姐,但畢竟麵對這一個受寵的太子側妃,她一時心中怯怯,說話時便失了底氣,垂眉低聲道,“我家小姐大病初愈,太醫說過需好生休息,請雲側妃早些回去歇息。”
唐沁顏見月歌在雲想容麵前絲毫沒有單獨相處時的大膽模樣,心中忍不住發笑,原來這姑娘也是紙老虎一隻,隻敢窩裏橫。隻是她既然敢幫自己出頭,唐沁顏心中有些感動。
雲想容見一個小小的丫鬟竟然攔著自己,頓時怒不可遏,她一向以美色自持,雖然是雲家庶女,但一向被太子寵愛,又有雲家太後做靠山,從來在宮中都是目中無人,更何況太子早就向她期許過,待他繼承大統就會立刻立自己為皇後,因而她更是誌得意滿。
此刻被一個小小的宮女攔在麵前,她輕輕哼了一聲,身旁宮女香茗和綠衣早就會意,兩人上前齊齊對著月歌準備動手,唐沁顏一愣,卻見墨青快步上前擋在了月歌麵前,朝雲想容不卑不亢地說道,“雲側妃大駕光臨,奴才若有不周之處,還請雲側妃恕罪——”
雲想容沒想到居然又有一個奴才攔著自己,心頭頓時火氣,掃了一眼微微彎著身子的墨青,但見他容貌清俊,氣質清雅,竟然與自家兄弟不分上下,全然不似別的黃門太監那般形容卑微。她愈發心中來氣,輕蔑地朝水清淺一笑,道,“太子妃這裏好大的規矩,個個奴才都騎到主子頭上來了!”
香茗綠意不理墨青,似乎聽到了號令一般,兩人齊齊在月歌和墨青臉上留下了重重的掌印。
沒想到雲想容竟然這般囂張,突然就當著自己的麵打自己的人,全然不把自己放在眼裏。唐沁顏望了一眼默不作聲的月歌,她臉上被扇過的地方甚至有些微的血絲,眼裏有些霧蒙蒙的水汽,心裏有些疼。墨青則依然站在一旁不發一語,白皙的臉龐上印著幾個清晰的指引。
她望著不以為意的雲想容,心中頓時升起一股怒火,聲音卻變得冷得像石頭,“雲側妃這是什麼意思?”
她站起身子扶著月歌坐下,走到雲想容麵前,聲音冷得像冰塊,一張美麗的臉孔好似結了一層冰,帶著一股煞氣。
雲想容一挑眉,聲音悠長而動人,“這能是什麼意思?這裏的奴才太不守規矩,本宮幫你教訓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