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破狼?”
丁燁嗬嗬一笑,表情不言而喻。
而張鬆溪見丁燁不信,急忙道,“真的!我武當這獨門觀氣術,向來靈得很!恩師在武當時,便言及你一身氣運堪稱磅礴浩瀚!像你這樣的人,若有心行事,則事無不成!否則你以為我武當怎麼會傾盡全力助你成……”
張鬆溪這話說著,似乎感覺自己著急之下,有些說漏嘴了,當即表情訕訕地住口不言。
而聽得此話的丁燁,卻是心中一驚,剛想說什麼。
卻見此時那李德先的漢軍軍陣,已經軍威赫赫地緩步抵臨雙方數百步之外。
“殺!”
“殺!”
“殺!”
一道道此起彼伏的喊殺聲,可謂是聲震霄漢,煞氣逼人。
已經重新收斂了心情的張鬆溪,看著眼前這震撼人心的場景,饒是他武道之心甚堅,卻還是不免有幾分失神。
“教主……恕屬下多嘴……屬下覺得此次起事,還是有些倉促了……”
張鬆溪遲疑了下,還是憂心忡忡地沉聲道,“咱們蕩魔軍雖說有以前的‘護教聖軍’做底子,可到底還稚嫩得很……”
“這一則無領軍大將,二則將士訓練不足……此次若是事敗,就算日後還能東山再起,對教主的聲望也是一個不小的打擊啊……”
丁燁聞言,卻是眼神微眯,輕笑道,“無獨當一麵的領軍大將,這事急不來,得靠機緣……”
“但這將士訓練不足一說,卻是你多慮了……自古練兵,隻有在沙場之上才是最快,也是最有效的……”
“隻要見了血,殺了人,不是精兵,也是老兵了……”
這話說著,丁燁再次幽幽道,“況且……有我在,這仗就敗不了!”
而聽得丁燁這番狂妄至極的話,本該心中忐忑的張鬆溪,沒由來竟真的對此戰湧現出幾分信心來。
……
“放箭!”
隨著李德先的一聲令下,正緩步而行,威壓而至的漢軍軍陣中,陡然射出一陣箭雨來。
而就在一幹蕩魔軍將士,麵色一變的時候,一道聲若雷霆的聲音卻是於整個蕩魔軍軍陣中響起。
“這是標箭,測距離的……”
而後,便聽得那聲音再次響起道。
“所有人準備!子彈上膛!”
呼啦——
這一月來,早已被高強度,密集型訓練,給生生逼出本能的蕩魔軍將士,盡管慌亂無比,卻還是勉強完成了一步步早已分解好了的步驟。
“第一排,射!”
砰、砰、砰——
話音剛落,便聽得一陣清脆如爆豆的密集聲響,連連響起。
而那原本在射出第一道標箭,測出雙方距離的李德先漢軍,剛準備當先射出一道密不透風的箭雨,隨後便開始大規模疾步衝鋒。
隻是就在那些漢軍滿目猙獰地準備,提刀去收割那一大片大好頭顱的時候。
隨著那一片密集到讓人頭皮發麻的脆響,前排卻是突然整個地栽倒一片!
而驟然見得此詭異景象,李德先軍中那些本打算再衝上十數步,便狠狠射上一波的弓箭手,頓時僵住了。
“別怕!賊軍火器有限,衝上去!殺他個片甲不留!”
反應極快的李德先,當先厲喝道,“首衝敵陣者,賞金十兩,良駒一匹!羊十頭!”
而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很快便重整旗鼓的李德先漢軍,在短暫的怔神後,霎時間便憑借著一方血氣之勇,向前方衝殺過去。
隻可惜的是,那看似近在咫尺的十數步距離,對於那些想要射出一蓬箭雨的弓箭手來說,卻仿佛死亡天塹一般,哪怕前仆後繼,死傷無數,也是難以逾越!
而另一邊的蕩魔軍上下,此時卻仿佛機械一般,不斷重複著簡單、枯燥的動作。
“第一排跪,第二排射!”
砰、砰、砰——
“第二排跪,第三排射!”
砰、砰、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