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雯,這就是事實,別在欺騙自己了。走,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你早就知道了?”我看著爵洛,他眼神有點閃躲,我在他的瞳孔裏看到了那句憐憫,也許是有太多不安,他最終還是沒有選擇告訴我。
“你早就知道他們在一起了,可是你沒有告訴我。是不是?”
爵洛頓了頓嘴角,低下頭,什麼也沒說。
“為什麼要這麼對我,我問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我用手拍打著爵洛的胸口,狠狠的捶打了幾下,爵洛緊緊的握著我的手臂,一直說對不起。
我掙脫出來,然後大聲的說了一句“放開我。我再也不想看見你。”然後轉身離去。
爵洛望著我的背影,狠狠的捏緊拳頭,他朝著人群方向看了看,然後走到垃圾桶把那兩張電影票扔了進去,徑直的走了出去。
從影院出來我一直在街道邊走邊哭,兩邊的行人來來往往看到我不時投來異樣的目光,他們隻是好奇卻從未了解我到底發生了怎樣的事。
走走停停,停停走走,哭哭笑笑,笑笑哭哭,哭累了我就坐在長椅上,看著遠處的天空,沒有一片雲,純藍色的搭配擠不下一點異樣。
我打開手機信息,看到爵洛的十八通未接來電,和短信消息,我終於再次崩潰的哭了,淚水滴在屏幕上,看不清爵洛的名字。
爵洛坐在我店門口的台階上,一直望著那邊的路口,尋找那個影子。
可東和橙溪電影散場後就去了可東的家,可東雖然一直陪在橙溪身邊,可是他的心裏還是牽掛著我,他時不時拿出手機,看看有沒有信息。橙溪從超市買了意大利麵在廚房忙活,可東一個人在客廳,看著手機,打算給我發信息。
他點開我的名字,打上一句“幹嘛呢?在忙嗎?”剛想發送短信橙溪就從廚房探出頭來對著他說“來幫忙。我一個人恐怕不太能完成。
可東把手機緊緊攥了一下,朝著橙溪的方向說“嗯,馬上就來。”
到最後,可東還是沒有把那條信息發送成功,它安靜的躺在草稿箱裏,從未改變。
也許時間可以讓一切不清晰的畫麵變的透徹,把人心變冷,把光陰變暗。我從未想過,在未來的某一天,我會那麼討厭橙溪憎恨可東。隻想從來沒有遇到他們就好。可是我知道,即使一切安好,我還是願意倒流。
爵洛一直在店門口等著,深秋的夜是孤冷的,兩旁的路燈把路口照的發亮,灰暗的格調隨時可能讓一切爆發,他蜷縮著身子,瑟瑟發抖,他始終盯著那個街口,始終願意相信我還會回來。
我在拐角處一個人昏昏沉沉的走著,看著沒有一點聲音的街道那種被隔離的孤寂瞬間縈繞在我的心頭,我沒有注意在遠處還有一個影子等著我。那時的我連想都不敢想。
當我走到門口,看到爵洛坐在那裏,他的臉有些蒼白,嘴唇明顯凍的發紫,我們大概對視了一分鍾,我不知道怎樣用文字敘述當時的心情,我隻知道,那時我慚愧的低下頭,默默的哭泣,爵洛什麼都沒說,站起來一把把我摟入懷中,一直撫著我的頭發,我在他懷裏徹底崩潰,幾乎把他的衣服哭濕一片,也許那時我就已經開始想念他,或者我早已把他看作親人,也看做我的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