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的影子已經隨著風飛的感覺漸漸清晰,冷空氣,落葉,雨水,陰天,每一個可以觸碰的細節都蘊藏無限潛能,在某一瞬間,你就會被它敲醒。我們,都在慢慢觸碰它的感傷,在它轉身的背影處拉長自己的影子。
我和可東已經一個星期沒有聯係,平常隻要我們吵架後不管誰對誰錯,他都會來先跟我道歉,我也會原諒他。我連續幾天都發呆的望著手機,可是他都沒在來過一個電話,發過一條信息,或者是來找我。
古陌因為參加學校的畢業旅行去了北京,她最終沒有對我說橙溪和可東的事,橙溪的電話我也在沒有打通過,古陌走後我去過橙溪的宿舍,可是她宿舍的同學告訴我說她和她男朋友搬出去住了,我當時並沒想太多,隻是覺得好奇,橙溪從來沒有在我麵前說過她有男朋友,可東也沒有提過橙溪喜歡他,他們所有人都選擇了隱瞞,這也注定一場暴風雨來臨前的總會有烏雲籠罩,現在這團黑色的烏雲遮住我的生活,我卻還是沒有看見。
這一周爵洛每天晚上都會來店裏看我,帶各種各樣的晚飯,說各種冷笑話來哄我開心,隨著可東慢慢疏遠我,我開始注意到爵洛的用心,也變的不再那麼依賴可東,轉而選擇爵洛帶給我的溫暖。
爵洛晚上約我看電影,我提前到了,坐在大廳的長椅低著頭看著手機。晚上來影院的人特別多,大多是大學生和情侶,來來往往,鬧鬧笑笑,給了這個碩大空間幾分人情味。
過了半個小時,爵洛準時到了,他看我坐在長椅上,踉踉蹌蹌的走過來,突然把手蒙在我的眼睛上,也許是因為時間可以讓一個人了解另一個人,我熟悉他手上那種有些冰冷和灼熱的溫度,還有那種淡淡清晰的傷痛。我笑著拍了拍他的手,然後胸有成竹的說“大畫家,別幼稚了。”
爵洛鬆開手,拍著我的肩膀說“你怎麼知道是我,一點兒也沒意思,我的手有這麼好認嗎?真是的,我特地擦了古龍水,還是被你一鼻就聞出來了。下次我一定換個上海硫磺皂,我看你還認得出來嗎!”
“大哥,就算你擦上強生的痱子粉我還是認得出來。”我不耐煩的撇了他一眼。爵洛坐在我的右邊繼續不服氣的說“你這麼了解我,說明你心裏有我,不然,我讓你更透徹的了解了解…”他壞笑著看著我。
“你想讓我透徹的了解你?”我用一種難以置信的目光看著他。
“你什麼意思?不相信?還是不願意?”
“都不是。”
“那是?。”
“沒興趣。”我做了一個鬼臉對爵洛,爵洛看見我蔑視的樣子,做出一個假裝掐出我的動作,讓我投降。我笑著求饒,就在我們打鬧的瞬間,我看見可東和橙溪挽著手走了進來,他們沒有看見我,我突然停下來,死死的盯著他們,爵洛發現了不對,朝著我目光的方向看去,他看到可東和橙溪,又看了看我,爵洛突然抓住我的手,順勢想要拉我走,我狠狠的甩掉了他的手臂,站在那裏。眼神裏充滿了恐懼。我的瞳孔擠滿淚水,我強忍著眼淚看著他們,可東笑著摟著橙溪,橙溪依偎在他的懷裏,這個似曾相似的畫麵幕幕刺的我心疼。
我朝著他們的方向走去,爵洛一把拽住了我,他握著我的肩膀,直直的看著我的眼睛說“我們不看了。我有話對你說。你跟我走。”說著就把我往外拽,我的臉頰滑落了淚水,又一次,我甩開了他的手。
“我要去。我要看清這一切不是真的。可東不會在背叛我。橙溪是我的朋友,閨蜜!她怎麼可能搶我男朋友。我不信。我不信。”說著我往前走,爵洛死死的拉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