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藍神色冷淡點點頭,看得出他對這個可以是賭場也可以是酒店的地方不太感冒。
在豐滿女人的帶領下進入摘星樓,直奔四層,最終在一個包廂門前停下,推門而進。
“哈哈,稀客。秦總捕頭肯來賞臉跟黃某人吃頓飯,榮幸之至啊,坐,快坐。”
推開門的瞬間,一道爽朗的笑聲突然響起,一個中年男人大搖大擺的坐在主位上麵,嘴裏雖然著榮幸,但身體卻沒有站起來的意思。
光頭,略顯肥胖的身材,一雙本來就很的眼睛輕眯著,單論外表賣相來看,這位所謂的錦衣衛副千戶真心沒法跟一表人才渾身都是彪悍氣焰的秦藍相比。
黃圖身邊還坐著一個青年男人,三十歲左右的模樣,留著一副極具攻擊力的短寸,眼神淩厲生冷,在幾人進門的一瞬間,就將眼神放在了陳炎楓身上。
陳炎楓麵色平靜淡然,跟他對視,一臉無所謂的姿態。
從九州館拿過來的那份資料中顯示,黃圖手下一共有六個百戶,排名也很有意思,一二三四五六。
隻不過這麼多年下來,六個人已經死了四個,哦,不是,算上六的話,已經死了五個。
如果沒錯的話,現在坐在錦衣衛副千戶黃圖身邊的,應該就是四了。
“黃千戶客氣了,摘星樓這種地方,如果不是你做東,我還真來不起,這一桌子菜,得六位數吧?黃千戶的生活讓我羨慕啊。”
秦藍不冷不熱的笑道,既來之則安之,大搖大擺走進去,坐在了黃圖對麵。
“一點錢,還能讓秦總捕頭放在眼裏?笑話了。”
黃圖笑嗬嗬道,眼神卻異常平靜,含有深意道:“秦捕頭真是好魄力,實話,我在隔壁也定了兩桌,原本以為人來的很多,現在看來,似乎是浪費了。”
秦藍冷冷一笑,淡然道:“隨便聊聊,帶這麼多人幹什麼。”
自始至終,圖都沒看過陳炎楓一眼。
而秦藍也沒介紹他的身份,就像是黃圖沒有介紹四的身份一樣。
“得好,哈哈。喝酒喝酒,咱哥倆今敘敘舊,邊吃邊聊。”
黃圖笑著舉起杯子。
邊吃邊聊,還真是邊吃邊聊了。
整整一頓飯下來,一直都是秦藍和黃圖在主導局麵,看似其樂融融,但私下卻暗流湧動。
歐特沉默,四沉默,陳炎楓更是懶得話,隻顧著吃菜喝酒,摘星樓飯菜的味道相當可口,這一頓飯吃下來,給陳炎楓的感覺就倆字:輕鬆。
飯至尾聲。
黃圖終於出招,看似不經意的掃了陳炎楓一眼,淡笑道:“秦捕頭,這位兄弟就是陳炎楓陳都頭吧?果然跟外界的一樣跋扈張狂,本千戶坐在這裏,竟然連個問候的意思都沒有?前幾他跟六起了點摩擦,讓他給我敬杯酒,就當是賠罪,也是應該的吧?”
秦藍慢吞吞拿起一張餐巾紙擦了擦自己的嘴角,語調依然平和,一點都不給麵子道:“不應該。自己把臉湊到別人麵前讓人抽,隻能他活該了,六這個年輕人我見過,總體不錯,但姓子太激烈了點,隻看得到好處,卻看不到弊端,有些東西明明不是他能碰的,卻非要去碰,死了殘了,怨不得別人。”
這話就一語雙關了。
明著六,實際上卻在敲打黃圖,秦藍表達的意思很簡單,朝廷法度不是你能碰的,再不收斂,後果自負。
黃圖眯起眼睛,似乎沒聽出秦藍話語中的意思一般,笑嗬嗬站起身,歎息道:“現在的年輕人,都太猖狂了,不過既然是你六扇門的人,那我就放下身份,敬他一杯酒好了。”
他著就站起身,倒了杯酒,走到陳炎楓身邊,拍著他的肩膀,陰森道:“年輕人,我們都是為朝廷做事的,必須要遵守大秦律法,一旦犯了錯的話,後果可是很嚴重的,來,我敬你一杯。”
黃圖一飲而盡。
陳炎楓卻根本沒碰杯子,夾了一塊紅燒肉放進嘴裏,肥而不膩,味道不錯。
秦藍和歐特微微一笑,不動聲色。
一直看著陳炎楓的四眼神中卻寒光一閃。
黃圖舉著已經空了的酒杯,半晌,才冷冷道:“兄弟不給麵子,看來這是鐵了心要和我錦衣衛對著幹了?不知道高地厚,你還承受不了錦衣衛發怒的後果。”
陳炎楓終於轉頭,淡淡瞥了黃圖一眼,微笑道:“我不想和一群拿著朝廷俸祿卻做著豬狗不如的事的人喝酒,隻要犯了罪不管他是誰,就算是你們錦衣衛千戶裘丘裘大人,我照抓不誤。至於你們錦衣衛所謂的什麼規矩或者規則,在我眼裏,都是狗屁。”
“好氣魄!”
黃圖冷笑了一聲,嘲諷道:“這世界上是有這麼一種人,可以強大到把所有對手當做螻蟻,秒殺一切規則,任何手段在他們眼中也不過是孩子的遊戲,人家伸出一根指頭就能戳死你,破壞遊戲秩序,但很可惜,那幾個人裏麵沒有你。”
黃圖似乎越越激動,幹脆伸出手,指著陳炎楓的鼻子,陰損道:“你想和我錦衣衛對著幹嗎?你配嗎?你能嗎?”
陳炎楓依然不動怒,表情平靜如岩石,但卻猛然伸出手,一下子掰住了黃圖的手指,使勁向下掰了一下。
手指劇痛的黃圖下意識做出反應,身體緊跟著彎曲,撲通一下跪倒在地上。
手指上的痛感消失了,但心裏的屈辱卻猛地竄了起來。
給這個雜種下跪?
錦衣衛副千戶黃圖雙眼血紅。
陳炎楓表情平淡,伸出另外一隻手,摸了摸他的光頭,笑眯眯道:“我想試試看能不能把你們這群人渣送進監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