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炎楓道長向來都跟普通人有很大差別的生物鍾正常了沒兩,就再次顛倒過來。
清晨六點多睡覺,到下午四點鍾才清醒過來,睜開眼第一件事就是看了看手機,沒發現來自秦宸或者林念真的未接來電,鬆了口氣。
還好,看來這倆娘子很懂得體貼二字的概念,今約莫是能放假休息一下,難能可貴啊。
陳炎楓躺在床上,雖然醒了,卻實在懶得動,他的一隻手依然緊緊攥住婚紗的袖口,另一隻手點了根煙,試圖讓自己慢慢清醒。
房間外靜悄悄一片。
蛋蛋應該還在睡覺,至於南臣估摸著現在還沒有下班。
原本下山隻是為了完成師傅臨終前安排好的任務,然而老爺卻給他開了個玩笑,莫名其妙的答應給人做保鏢兼職司機。
至於那個連秦藍在內的六扇門都很棘手的任務到現在也沒有任何有用的信息。
當初在喜馬拉雅山那座破敗的道觀裏,陳炎楓曾被老空冥強逼著記下了一本上古妖魔錄,裏麵詳細的記載了很多妖魔鬼怪的名稱,性格,屬性和武力值。
他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那頭不長眼的妖怪盡早的出現在他眼前,完成師傅臨終前交給他的任務後他也好放開手腳去做自己的事情。
那個被世人遺忘的玉虛宮,那個守護了大秦帝國數千年的宗門還等著他去複興,去報仇。
陳炎楓在床上抽了根煙,下床,床邊就擺著一個很巧討喜的書櫃,擺放幾十本書的規模。
但饒是這樣,書櫃依然沒有被擺滿,隻是很零散的放著十來本,充分明陳炎楓道長不是隻顧著研究道法的臭道士。
他不喜時尚娛樂那些炒作的東西,對一些有助於提高文學修養的書籍散文也無愛,最愛翻閱一些財經雜誌。
這個怪癖,別憨厚單純的蛋蛋,就連智商驚人的南臣都不解,隻是以前在道學院時曾偶爾看著陳炎楓將一些財政消息心翼翼的剪下來收藏,最後裝訂成冊。
一冊冊放在床邊的書架上,最終形成如今這種塞滿了半個書櫃的嚇人規模。
南臣曾經苦苦思索過陳炎楓此舉的意思,但最後也隻能無奈歸類為這是自己這個死黨的惡趣味。
在他看來,那些大都是在講述大秦帝國甚至國外局勢的東西,對於生活在社會底層的他們來,沒有什麼太大用處。
這就像一個身體孱弱的大家閨秀,無意間得到了極為上乘的九陰真經,裏麵九陰白骨爪牛逼啊,但隻懂得招式,沒內力,一樣不會有什麼成就。
陳炎楓坐在床邊隨手從書櫃裏抽出一本,安靜翻閱,能被他歸類到書櫃裏麵的‘書’,都是他從無數本雜誌書籍上麵拆下來的最精華部分。
在道學院的三年裏,陳炎楓一共收藏了十五本,九千多條信息,幾乎囊括了各個方麵,詳細到令人發指。
龐大的信息量,讓學生時代每次考試平均都比陳炎楓多出五到十五分的南臣都覺得頭疼。
也難怪他會將這些玩意當成是陳炎楓的惡趣味,普通人,能從這些東西裏麵,看出個啥來?
柴米油鹽醬醋茶,房子車子孩子女子,才是最該關注的東西嘛。
傍晚七點鍾,陳炎楓點了根煙,來到廚房,隨便下了碗麵填飽肚子,打算調整一下生物鍾,一鼓作氣再睡到明早上。
手機鈴聲突然響起,是一首《傾盡下》,挺眾的曲子。
陳炎楓把手機拿過來,掃了一眼,是個陌生號碼,不屬於秦宸和林念真,他愣了下,按下接聽鍵,喂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