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認為是一場很普通的晚宴,結果卻突兀進入了某些有心人視線的陳炎楓道長回到自己所在的窩。
蛋蛋這個點應該還在上班,藍星酒吧不同於三點之後就關門的場所,晚上七點鍾開始,一直到第二早上七點都在營業,雷打不動。
陳炎楓本以為沒了蛋蛋,這個點兒南臣應該都已經休息了才對。
結果打開門才發現,從到大一直近乎苛刻的遵守著自己的生物鍾,極少放縱自己的南臣竟然坐在沙發上,神色清醒。
在他麵前,密密麻麻堆積了一大堆銅錢,而平曰裏冷靜不近人情的南臣,此時麵對這些玩意,臉色卻有種足以讓大部分花癡女人都恍惚尖叫的柔和線條。
這個跟陳炎楓在道學院就成為死黨的存在,眉目清秀到有些不像話的南臣愛好相當特殊。
對真金白銀這類的東西不感興趣,甚至連一些沒多少銅臭味的翡翠玉器都懶得看一眼。
那些都是有錢人附庸風雅用來裝1的玩意,玩不起,但他卻唯獨喜好銅錢。
在道學院那會,沒少拉著陳炎楓和蛋蛋一起去古玩市場淘金,那會的古玩市場,運氣好點的話,還是可以遇到點好東西的。
加上南臣那個已經病死的爺爺在這方麵相當權威,直接導致南臣這方麵的眼光也很毒辣。
這麼多年下來,也收藏了不少好東西,大秦帝國延續了數千年的各種貨幣都收藏了幾枚,打就跟命根子一樣保管,定期清洗擦拭。
陳炎楓曾經好奇之下數過一次,九九八十一枚,不多不少,之後就再沒怎麼碰過。
他對古玉古錢這些玩意實在提不起興趣,每次看到南臣一臉深情跟伺候女人一樣撫摸這些銅錢,他都有點毛骨悚然的感覺。
蛋蛋的多米諾骨牌,南臣的銅錢,估摸著在兩人心中的地位都相差無幾,是需要打心眼裏愛惜的東西。
“今這麼晚?這都快亮了。”
陳炎楓輕聲笑道。
“睡不著,幹脆把這些銅錢擦一遍。”
南臣頭也不抬道。
動作細膩,語調清冷,他一向都不是個講故事的人才,任何出來能驚動地惹人發笑的段子,到了他嘴裏,都能很神奇的變得枯燥乏味,挺強大的本領。
陳炎楓對此習以為常,習慣姓的倒了杯溫水,不急不緩的喝著,轉頭看著南臣用一塊從附近眼鏡店要過來眼鏡布擦拭銅錢。
兩個男人靜靜沉默,卻都帶著一種不可言傳的默契。
就算是陳炎楓這種很了解南臣的死黨,也沒多大欲望跟這個時候的南臣話。
喝完水,回到自己的房間,然後洗了個澡,將近六點鍾,大夏,這個光景,色已經大亮。
著實折騰了一夜的陳炎楓有些睡意,將窗簾拉上,坐在床邊,點了根煙,腦子裏想著自己剛剛在九州館接觸到的資料。
在猶豫著是不是跟姬如龍打個電話,思索了一根煙的時間,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
在帝都道城那個是真把自己當成親生兒子看待的中年男人,向來都是對陳炎楓抱著要麼別管,要管就全盤接手如龍集團的想法。
星海城地鐵的項目,或許會讓如龍集團少賺一點,但絕對不會虧本,這就足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