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何人敢當眾劫走我國太子,還是在風月王朝裏下手,當真是以為紫嘯王城是虛設的麼?!”龍椅上一個已近暮年的老者怒聲道。
安陽侯抬眼看著那坐在龍椅上的老者,突然就覺得以前氣勢淩人的皇帝陛下,不知道何時就如此蒼老了。太子殿下被劫一事,想想都知道是三皇子傲風的暗箱操作,皇帝知道,但是情願是不知道。兩個兒子相爭,到最後竟然在他的麵前導演了這樣的鬧劇?真是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皇帝坐在龍椅上,滿目淒涼。他以前總想著要自己的兒子們相鬥,在這過程中,或許兒子們會更像樣一點。風月王朝,紫嘯王城裏的龍椅是給真正的強者坐的,不是給弱者隨意侵占的東西。
以前他總以為三皇子傲風有著雄心壯誌,也一次一次的給過他表現的機會。但是沒有想到的是,太子傲晨曦居然崛起了,東宮的崛起是一件好事,他也很欣慰,三皇子傲風在以後的二者相鬥過程中沒有占到一丁點的好處。他默許了,東宮就是正位,沒有廢太子的可能。
如今,三皇子傲風卻暗地裏幹了這樣的一件事情。沒有證據指向他,可是沒有人會覺得他是清白的。
“陛下莫要著急,怕是那賊人隻是想敲詐一筆,或許是跟風月王朝,紫嘯王城有過什麼誤會,太子殿下那邊遲遲沒有消息,看來太子暫時無恙。”安陽侯安慰道,他自然是知道自己說的是廢話,可是這個時候,他不能慌,要更清楚的分析問題。
皇帝陛下的臉色稍稍緩和了一點,但是在看到大殿之上沒有三皇子傲風和丞相莫儒深的時候,胸中仍舊是有一股怒氣,“三皇子呢?!太子今日出了事情,他倒是一點都不關心,還有莫儒深,那個老東西到底在幹什麼?!”
“這……”大殿上的眾臣們麵露難色,他們自然是不知道三皇子傲風和莫儒深所在何處,均是麵麵相覷,不知該如何應對。
安陽侯的臉色微變,三皇子傲風和莫儒深自然是在謀劃怎樣處置太子殿下一事,這樣尷尬的局麵,在風月王朝,紫嘯王城裏還是第一次出現。知道了幕後黑手,但是卻沒有證據,一直看著他在麵前逍遙。
正在尷尬間,三皇子傲風突然從大殿外走出,麵容悲戚,高聲道:“父皇,兒臣來遲,方才兒臣到莫丞相的府中,見莫丞相臉色極為難看,恰好又聽到了皇兄遇難的消息,這才自己獨自前來,想必莫丞相應當在家中養病,父皇還是不要責備他了。”
皇帝陛下看到三皇子傲風跪坐在地上,一點都沒有擔憂的意思,反倒是裝出來的表情甚為矯情。又聽到三皇子傲風替莫丞相的辯白,當下更是氣急,這不是在不打自招這是什麼?莫丞相生病?狗屁!莫儒深那個老狐狸還不知道在哪裏折磨太子。
右手狠狠的拍向桌子,上麵的奏折隨著這一下重拍抖上一抖,皇帝陛下怒喝道:“三皇子在胡說什麼?難道你就認定你皇兄遇難了?還是你希望你皇兄遇難呢?!”
三皇子傲風垂首的頭抖了抖,隨即抬頭微笑道:“父皇,兒臣怎麼會這樣想皇兄。皇兄是未來的天子,現如今被俘,我自是著急,一時口不擇言,父皇誤會兒臣了。”
看著三皇子傲風那張假笑的臉,皇帝陛下一口血堵在了嗓子眼,他怎麼會有如此厚顏無恥的兒子?!原本還糾結在太子傲晨曦的風頭蓋過了自己,現在卻是特別想找回東宮太子,畢竟這個兒子才是未來風月王朝的正主。
謀權篡位者就那樣不知死活的跪坐在下麵,但是身為天子的皇帝陛下卻沒有一點證據證明三皇子傲風做的醜事。
按捺住內心升騰的火氣,皇帝沉聲道:“眾位愛卿可是查出了什麼蛛絲馬跡?兵部尚書?你葉家的關係網如此密,有沒有一點線索?”
言語裏絲毫沒有讓三皇子傲風起身的意思,後者也甘願跪坐在那裏。三皇子傲風嘴角輕笑,你那正位的東宮太子此時此刻就在我的手心裏,隻要我動動手指,他就像螞蟻一樣死的輕賤。就算知道了陰哲傭兵團又能怎樣?連彼方國本國都拿他沒有辦法,風月王朝又有什麼能耐讓陰哲乖乖就範呢?
兵部尚書邁出一步,高聲道:“回稟陛下,方才有人來報,太子殿下的近衛鐵錚身上有陰哲傭兵團的鐵牌,臣猜想太子殿下遇劫之事,與陰哲傭兵團脫不了幹係。”
皇帝陛下的臉色一黑,那陰哲的名號他是聽過的,聽說是彼方國最大傭兵團的首領,關鍵是好男風。太子傲晨曦在他那裏萬一有什麼不測,那這風月王朝徹底是換了天了。
安陽侯的臉色也有些難看,那陰哲的手腕他是知道的,連彼方國都沒有辦法的事情,現在又沒有太子殿下的下落,一時間要想解救太子殿下還是有些麻煩的。
皇帝的臉上怒容遍布,他風月王朝,未來的天子怎麼會落到那樣不堪的人手裏?!當下大喝道:“朕不管,你們要給朕想辦法,太子殿下若是回不來,你們的腦袋都得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