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詢簡要的將褚遂良的遭遇闡述一遍,眾宗主都聽的目呲欲裂,肝火上行。
顏真卿沉聲道:“可知何人所為?”
歐陽詢搖了搖頭,“等褚兄醒來,或能得知,他一路昏迷,沒說過一句話。”
柳公權上前,掀開棉被,仔細看了褚遂良身上的情況,望聞問切,此時眉頭皺成一團,久久沉默不語。
他習有家傳醫術,造詣極高,家族出過太醫,巨鹿山上,救人之術以他為尊。
鍾紹京是個急性子,看柳公權半天不說話,叫到:“到底咋樣,你倒是吱一聲啊!”
柳公權歎了口氣道:“全是內傷,且筋骨寸斷,經脈堵塞,墨海與筆髓情況更糟,與歐陽兄所說一致。”
“可有救治之法?”薛稷道。
柳公權安耐住心中煩躁,解釋道:“脛骨斷了,可以用靈獸續骨膏接續,可經脈堵塞,我等墨息無法輸出他的體內,墨海生波是無望了,筆髓與墨海唇齒相依,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我思前想後,也沒有什麼好辦法。”
“除非……”
趙孟頫眼中一亮:“除非什麼?”
幾人都殷切的大睜雙眼盯著柳公權,陳文起也眼巴巴的看著他。
“除非老祖在旁,以聖人手段,逆天改命,回爐重造,或有一線生機。”
眾人喟然歎息。
鍾紹京怒道:“你說了跟沒說一樣,誰他娘的知道老祖去了哪裏。”
顏真卿道:“紹京,住嘴!”
鍾紹京心中之氣無處宣泄,一拳砸在牆壁上,轟的一聲,將青磚厚牆打出一個洞來。
一時之間,寢房內,氣氛壓抑的鬱結成冰。
陳文起見楷教諸位大能,都束手無策,不禁心下淒然,夾雜著憤慨之情,緊緊握著雙拳。
突然,他耳邊傳來一陣極其細微的脆生童音。
“主人,我有一法,或能試一試。”
陳文起耳根一提,抬起眼瞼,眼神一亮。
小黑繼續傳音道:“你每個月給小黑吃的玄天玉液,可以讓他的墨海起生機。”
“嗯?就是我睡覺之時滴出來的黑露水?”
小黑狗臉上一臉黑線,至尊好東西竟然被你說成了黑露水……
它幽幽地道:“是啊。你的玉液,乃先天轉化之精純墨息,蘊含磅礴生機,有生白骨起死肌之能,隻是你不知道而已。”
“當真?”
陳文起大為興奮,直接走上前去,坐在床頭。
眾宗主都知道他乃褚遂良引帶入門,見他上前探望,隻以為他少年心切,也未過於阻攔。
等到他拿出鐵槐,似欲幹什麼的時候,柳公權連忙嗬斥:“你幹什麼呢?莫非以為自己還能救治不成?”
陳文起鄭重點頭,輕聲道:“我有一種方法,或許能行。”
柳公權麵色不渝,能想的辦法他都想了,你一個十幾歲的少年,能幹個啥。
“什麼方法?”薛稷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