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政自回莊園收拾痕跡,他曉得雖然暫時緩過一緩;但事情絕非如此輕易就過去。不過雙方都是有所顧忌而已。就如王子岐對那些戰死的禁衛視若未見,而趙政提也未提一樣。雙方心照不宣,日後自然還會過手。
“不知趙王知此,會如何想?”趙政心中憂慮,趙國之中;最難測度的就是趙王。
趙王的反應比他想象的要快得多,在他剛剛將那些禁衛的失身化去,趙王欽派的五百禁衛就已在他莊園旁安營紮寨。
領軍的是一校尉,姓孟;年歲不大;身形甚至有些瘦削,但是趙政知道這人神完氣足,一身煞氣含而不露。雖然看上去文質彬彬,但卻極為可怕。
這個世界的兵家高手遠遠比趙政想象中的要多,即便是趙國禁衛的校尉就有如此厲害的武藝;這一點實在是出乎了趙政的意料。
孟校尉並不與趙政多作交談,隻是傳了趙王令後;就在趙政的莊園四周紮營,其紮營頗有風範;隱隱地將莊園圍住。
趙政初時震驚,但隨即就有些疑惑:“為何趙王會如此輕易的放下此事?”他雖百轉千折,亦猜不投趙王用意。索性作罷。
“勢不在我,我除了做些籌謀;亦隻有隨機應變而已。”
趙政放下心頭疑惑,打算先修補自家莊園再作安排。
妙玉與紅玉二人從藏身處出來時,見到的就是幾乎已經殘破不堪的景象。無論是地上還是被兵車衝倒的大門殘骸,都是血跡斑斑;一片廝殺戰場的模樣。好在此時地上已無屍首,無論是死去的魔奴還是禁衛;屍身都已被趙政化去。否則還要嚇人。
見她二人出來,雖是渾身無傷;但亦是驚魂未定。趙政沉吟一陣,這才說道:“已無事了,不必驚擾。”二人見得趙政無礙,亦是鬆了一口氣。紅玉說道;“主君無事就是萬幸。”趙政聞說,麵上表情頗為奇怪;似笑非笑:“我是秦人,你們皆是趙人,如何不擔憂貴國女薑?”
紅玉聞言一愣,倒是妙玉接道:“主君無礙,則王女自亦無礙。”趙政深深看了妙玉一眼:“此言卻是不假。”妙玉膽子並不大,吃了他這一說;當下不敢再言語。趙政輕聲說道:“你二人且抬起頭。”他的聲音仿佛有一種魔力,二人不由自主的抬頭;隨即對上了趙政的眼眸,瞬間有些失神;隨後就自清醒。待要說話時,趙政道:“今日事端不小,你二人且先下去安歇吧,其餘事;都交由莊園中的奴隸就是。”二人抗拒不得,就自退下。
趙政心中卻是百感交集:“這兩丫鬟自幼就伴隨我長大,可謂是對我了解最深的人;卻也依舊不是真心待我。依舊還要動用些旁門手段,才能放心。莫非我就如此不能得人心?”方才他在兩個丫鬟的神魂中留下一絲精神印記,一來模糊她們的記憶,二來可以試探些消息。畢竟她們每過三日就會送一次消息,從前趙政不願理會;因為無論如何都在人掌中,跳不出去。如今雖然依舊在人掌中,但自不空法小有成就,他亦有了許多底氣。何況魔奴的異狀是瞞不過她二人眼睛的。今日出了這事,定然會有人打探。他本來有意試探,誰料妙玉的言語徹底讓他失望;雖如此,他亦不願對二人種下魔種。隻是留了精神印記,用以模糊她二人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