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孩子們笑了。
“快來抓走啊,動作快點,痛死老娘了!”
溪蟹隻用了一個大鉗夾了我的腳,另個鉗子揮舞著,讓我不敢動它,隻能求助那幾個皮厚不怕被夾的糙野孩了。
可那幾個調皮鬼沒動,蹭著鼻子笑嘻嘻地望著我。
“知道了知道了,西瓜給你們半個行了吧!”
“成……”孩子們話沒落下,從我身後探來一手,抓住了溪蟹,不等我嚎,夾我腳的蟹鉗從溪蟹身上斷了……
這下,我輕鬆就能把蟹鉗拿下,隻是腳趾頭已經被夾出了一道白痕,很快就會紅腫起來。
“半個西瓜是我的了!”張瑤將溪蟹往孩子們那邊一扔,脫著鞋子就往我身邊坐下。
身後還有腳步聲,抬頭一看,是張瑤的對象莊墨。
“你們怎麼來了。”說著話,我的目光移到了進村的那段橋旁,那裏停了一輛大貨車。
“你們跑那麼快幹嘛!”兩個不認識的人,其中一個壯得威猛,說話的是另個,穿著舊時書生的長袍,斯斯文文的。
對於莊墨,我隻在醫院見過一麵,更多的是從張瑤口中了解的為人。
“跑慢了半個西瓜就沒了,能不跑的快嘛!”張瑤回頭答了一句。
繼而,又對我說:“墨哥的朋友,你不用理會。”
“什麼不用理會,我和小嶠也是朋友好不,好歹我借了小嶠一套不錯的頭麵。”
隨著他走近,我聞到了他身上的香味,是那種清冷帶點甜的味道。看到他腰間掛著的香囊也就明白了。
“我叫高甚遠,對小嶠嶠來說是第一次見我,但對我來說,小嶠嶠你……”
他話沒說完,我說道:“你借了我一件紅色旗袍,一雙紅色繡花鞋,還有戒指,項鏈之類的吧。”
張瑤瞪大了眼:“你想起來了?”
我搖頭:“昨天快遞寄來的。”
我話剛出口,氣氛就凝重了,眾人臉上神情不一。
旗袍上有跟高甚遠身上一樣的香味,所以猜是不是他的。
就不知道,怎麼是用快遞寄來的。那些首飾太貴重,用快遞怎麼想都不合適,還有,是誰寄來的成了謎題。反正,看他們的樣子,他們應該不知道這事,也就不會是他們中的誰寄的了。
張瑤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最近她都是這樣,有時想說什麼,硬是轉了話鋒,轉換的太生硬,不想發覺都難。可以知道一點,她有事瞞我,或許跟我的失憶有關。
我笑笑說:“去我家聊吧。”
沒想過套話,隻是盡地主之誼,順便把那快遞給高甚遠。我媽已經守著那堆金玉器一天一夜了,貴重物品放家裏不踏實啊。
至於張瑤他們隱瞞的事,我並不著急,一方麵我雖然好奇,但是隱約中又害怕知道。我現在在等一個契機,比如張瑤想告訴我時,那時,我也會下定決心不再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