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市老爺聽他這麼說,頓時要啞口無言,管家說:“現在局勢對咱們已經非常不利了,在這樣的時刻,別人對咱們唯恐避之不及,小泉君能主動來投靠,如果咱們不能拿出一個積極的姿態,誰還會投靠咱們呢?假如小泉君執掌警局,你對他有知遇之恩,就算是不能幫助咱們挽回頹勢,如果能夠把岸田文龍縱火案和岸信純失蹤案查清楚,做一個令人信服的結論。就算咱們下去了,也不會有人來清算咱們,這不是很好嗎?”
知市老爺說:“你去侍從室擬一個委任狀,讓小泉弘毅做警局局長。”管家立刻陪著笑臉說:“好,我這就去辦。”他轉身要走,知市老爺在後麵說:“慢。”他轉過身,知市老爺說:“這樣一張委任狀對他根本構不成驚喜,這樣吧!再給他加一個副知市的頭銜,這樣對他來說就是個驚喜了。”
管家像是火燒到臀部一樣,火急火燎瘋了一樣奔向侍從室,如此這般一說。文書們立刻寫好了委任狀,然後送到加印室蓋上印章,然後套上信封,由管家親自送到小泉弘毅的辦公室。當時的小泉弘毅滿臉愁容,現在他代理警局的事務,若是過幾天再來個婆婆,他可怎麼辦才好呢?老當個副的什麼時候才是個頭。當他開完會回到辦公室的時候,忽然看見知市老爺的管家坐在那裏,他立刻呆住了,隻見管家把一個很大的牛皮信封交給他,說:“小泉君,拜托了。”
然後他就要走,小泉弘毅先想要招待他用膳,管家一分鍾也不願意多呆,徑直去了。打開信封,小泉弘毅立刻愣在當場,他曾經預期自己會當警局局長,萬沒想到自己會有機會兼任副知市一職。不過他高興了三分鍾,之後又陷入了憂愁,雖然自己得到了這一切,可這一切對於他來說注定是短暫的。或許他應該如有人勸告的那樣,先保持現狀,一般來說新官上任即便要重用自己的人,一般不會更換下屬部門的二號人物。如今他深受知市老爺信任,改朝換代之後,他一定會被別人替代。難過了三分鍾之後,他發現自己並沒有難過的時間,自己應該利用短暫的任期做出盡可能多的政績。
他發布的第一個命令就是抓捕山本一郎,這個決定在局裏遭到激烈的反對,小泉弘毅決定開會,讓大家說出對這個決定的看法。這個時候早有人把這個決定告訴了山本一郎,他立刻指示自己的盟友們堅持鬥爭,自己卻沒有逃跑的打算,而是招開記者會,公開斥責小泉弘毅,說他見利忘義、恩將仇報。
會上小泉弘毅這樣說:“我知道咱們局裏一些人人對這個決定有所不滿,原因不言自明,你們相信他還能王者歸來,你們還要投靠他。可你們自己心裏也應該清楚,山本一郎為了排斥異己到底做了些什麼,你們還記得岸信警官嗎?她曾經是我們東京都有名的警花,可她如今在做什麼你們知道嗎?在風俗店當織女。就算是她在某些時候讓你感到不愉快了,可大家畢竟是一個單位共事的同僚,你們對她的遭遇就沒有一點同情嗎?岸田副局長,他是有問題,但他在工作上瑕疵是不多的,因為對上司構成了威脅,他也在歌舞伎町謀生了,是死是活我們還不知道。各位同事,這樣戰戰兢兢的日子你們還沒有過夠嗎?你們還要期待他回來嗎?也許你們會覺得我做這件事的動機不純,我承認是知市老爺把局長的位置安排給我坐,把副知市的頭銜也賜予了我,我要報答他的知遇之恩,可你們知道我為什麼要爭取做局長的位置嗎?我就是要做這件事,讓警局不再是一個你死我活的戰場,我希望大家能夠珍惜我們聚在一起的緣分,警局和睦了,東京都才會有安寧。你們也知道我這個官是做不長的,因此我擋不了諸位的道兒,請你們支持我的這個決定,讓正義的陽光再次照進我們的警局,照進每一刻受傷的心,好不好。”
大家被他的這一番話給說懵了,約莫過了三分鍾,現場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警員們一致同意拿下山本一郎。這個時候山本一郎還在策劃下一場記者會,小泉弘毅已經來到了指揮台前,這次抓捕任務由吉澤君負責,他帶領著一隊人馬來到山本一郎臨時租用的辦公室門口。小泉弘毅拿著對講機說:“海豚海豚,我是鯨魚,你現在到目的地了嗎?”吉澤君說:“已經到了。”小泉弘毅說:“不要打草驚蛇,要防止他跳窗逃跑。”
吉澤君說:“明白。”他們就在門口等著,鑒於對方身手不錯,吉澤君命人準備了麻醉槍,隻要對方一出門,你立刻開槍,然後將他帶回警局。就在這個時候山本一郎把門打開,突然看見吉澤君在那裏,立刻就把門關上了。吉澤君急的直跺腳,命令強攻。山本一郎打開窗戶,隻見窗戶外麵有用鋼筋做的護欄,下麵也有人撐開一張大網準備接他。他不禁歎氣,正打算自盡,門卻被撞開了。他正準備憑一己之力打出去,不料他們拿出了麻醉槍,一槍將他擊倒。吉澤君命人把他裝進一個黑色口袋裏考出去丟進汽車的後備箱,然後回到了警局。
小泉弘毅站在門口,看著他們凱旋而歸,他跟參與行動的人一一握手,然後把山本一郎投入了禁閉室。這個時候他開始考慮第二個問題,如何才能夠給山本一郎定罪呢?要想給一個人定罪,得有人告他才行,聯係井上純美不困難,難得是聯係岸田文龍很困難。眼下時間很緊,怎麼樣才能夠迅速的找到岸田文龍呢?小泉弘毅打算向一個人求助,他就是獲野瑰園,這位女士在叱吒歌舞伎町多年,根據她的判斷一概不難找到岸田文龍。心中這樣想,他就來到了獲野瑰園的門上,隻見她穿著一身大紅色的和服,臉塗成雪白,唇色如血,腳上穿木屐,靠在門上嗑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