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在禦林軍的護送下踏上歸途,一路歡聲笑語。有銀子,有女人,一幫將士一掃往日頹廢的精神。輕傷者噓寒問暖,以搏取少女青睞,重傷者也笑而不語,其樂融融的氣氛一直持續,直抵哈密力。
拿上銀符,通報緊急軍情,守將曷思麥裏不敢懈怠,親自護送大軍到達伊州。入城,一幫難舍難分的少女跟上迎接的伊瑪木,翟薑女眼淚婆娑,“將軍……駙馬爺,翟薑還有一個秘密要告訴你?”
九死一生的絡腮胡向導在一旁翻譯,小將凝神靜聽。
“我在路上查出那名禽獸的特征,不知道他是否在戰死者之列?但必須告知駙馬爺,此人不除,以後必遺患無窮……”期期艾艾低語,臉上騰出一朵紅雲,“此人蒙麵的頭巾曾被掀開一部分,那個東西被……被抓傷,我仔細查看過那兩名將官,經核對,沒有此人,請您多加提防,我……我等您……”
東西?男子恍然大悟,“一切的悲劇均由它造成,我會找出此人,剁掉他的元凶,以永絕後患。去吧,記得照顧好那幫少女,她們可是安撫我將士的靈丹妙藥。”
“將軍,小民還有一個請求,望將軍應允?”伊瑪木也來插言,“請將軍到敝府一敘,小民有事相求?”
拱拱手,周文龍無奈一笑,“伊瑪木大人,我有緊急軍務,急需馬上趕回蒙古。待回轉之日,再去凝聽大人教誨,如何?”
一臉失望,老者拱拱手,“不敢耽擱將軍,但回轉後請一定去一趟,小民給您準備了一件禮物,您一定喜歡!”
“哦,一定去,先謝過伊瑪木大人。這批少女請務必安頓好,她會幫助您……”指指一臉不舍的翟薑女,小將壓低嗓音,“勿念,好好替我看管這批少女,謝謝!”
辭別眾女、向導和伊瑪木,周文龍帶兵將直奔西城樓。一行人避入一條僻靜的街道,由禦林軍把守兩頭,周文龍沉下臉,“我已查出那名禽獸的特征,他褲襠裏的東西被抓傷,即便愈合,也會留下傷疤。一會我們出城後全體檢查,即便現在承認也為時過晚,我要親手割下肇事元凶,至於人的死活全憑天意……”冷冷的目光掃視眾人,“但願此人已戰死,好歹也算半個勇士,祈禱吧!”
街道兩頭均湧出嘈雜的馬蹄聲,“百戶長,哲別千戶長請你馬上趕到軍營,不得磨蹭!”提槍躍馬的百戶長曷思麥裏仿佛換了一副麵孔,惡狠狠的語氣不容分辨,“給我包圍這群降兵,繳下他們的兵器,上——”
人群一陣騷亂,高昌禦林軍一個個憤憤不平,所有兵將擺開迎戰架勢。冷靜的小將揮揮手,“大家問心無愧,別抵抗……”衝副將眨眨眼睛,一語雙關,“我去去就來,你查出那名叛徒,記得替我好好伺候……”
遞上槍弓,貼耳密語,“穩定軍心,統一口徑,我自會應付蒙古人。提前找出那名害群之馬,我擔心他會把我們幹掉通事、向導和傳令兵的事情泄露,下手要快!”
“將軍盡管安心離去,我會找機會幹掉此人……”千戶長一臉緊張,“一旦他豁出去,所有兄弟都得陪他殉葬!”
默契一笑,摸摸懷中寶刀、令牌和玉匣,周文龍指一指驚恐的駱駝夫,“你,隨我走……”兩人躍出人群,衝囂張的百戶長拱拱手,“此人關係重大,他是出使花剌子模商隊中的駱駝夫,四百五十人僅逃出他一個,我要帶他去見大汗?”
“百戶長,請!”不敢貽誤軍情,回鶻番將曷思麥裏翻翻白眼,“繳械,把全體人押往西大營,等候千戶長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