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自由(1 / 2)

很快,110和120相繼而至,他們順利進入五樓鋸開防盜窗將他們倆救下。

“我父親被他們綁架了,剛剛就在這裏。”歐陽黎明急切地向民警求救。

所有民警馬上出動,在五樓房間仔細搜尋,除了一個打掃的阿姨,什麼也沒有。阿姨告訴警察,房屋主人都上班去了,她隻是來打掃的鍾點工。他們不禁懷疑歐陽黎明的動機,並要將他們倆帶到派出所。

歐陽黎明不甘心地在502各個房間再搜索一遍,依然一無所獲。再次來到閣樓,囚籠裏還是他們臨逃時的模樣,難道他們一行人在瞬間消失了不成?

歐陽黎明提出到監控室看看,有沒有一行行跡可疑的人。保安配合地調查各地監控,發現從小區西門開出一輛行跡可疑的車輛。

進入派出所,他們就分別做例行訊問和筆錄。

“姓名?”

“歐陽黎明。”

“性別?”

“跟你一樣。”

年輕但有些謝頂的民警正色道:“別跟我吊兒郎當的,正經點!”

歐陽黎明瞥了他一眼又換了個姿式。

“哪兒人?”

“台灣高雄。”

謝頂的民警聞言有些意外地放下手中的筆,抬頭看著他:“高雄?來內地做什麼?”

“旅遊。”歐陽黎明最討厭別人質疑他來大陸的目的,似乎非要有陰謀不可。

“什麼職業?”

“醫生。”

“既然是來旅遊的,你去東江花園做什麼?為什麼你父親會被綁架?你和那個女孩為什麼會被困在五樓的防盜窗外?請詳細點說明我們才能幫你。”謝頂的民警很職業地甩出一連串的為什麼。

歐陽黎明深吸一口氣:“前些天我一個朋友突然失蹤了,是被東江花園一個叫鄒文迪的富婆把她給綁架了。於是我跟父親一起來到了東江花園,沒想到兩個人都被那富婆耍手段給綁起來了,就在我傾盡全力和朋友一起準備逃的時候卻被她發現了。你看看,這額頭上還有手腕上的傷就是剛剛逃命的時候留下的,也不知道會不會破相。”他抱怨地向警察曬出額頭和手上的血跡。

“為什麼要綁架她?”民警也懶理這些細節,繼續問道。

“這個——”歐陽黎明有些猶豫。說實話警察可能都不信——誰敢相信?更何況狄知音的身世一旦曝光,不光是社會輿論,也會引起國際關注,光是唾沫星子也能將她淹死。實話是萬萬說不得的。

索性將器官販子的帽子扣到她頭上,也許能將就著解釋。

歐陽黎明正在考慮該怎麼答複警察,這時那邊給狄知音做筆錄的一個年輕帥氣的警察走過來對謝頂的民警耳語幾句,謝頂的民警就隨著他走過去。

“好吧,你們走吧!”一會兒後謝頂的民警走過來對他說。“我們已經查證,本市的確有個叫鄒文迪的女人,我們會以非法拘禁罪和倒賣器官罪向全國發通輯令。你們準備好一些材料向法院告她吧。”

原來知音也是這麼想的!歐陽黎明鬆了口氣,但又憂心地對警察道:“可是她手上有人質?我的父親在她手上。”

“我知道,”謝頂的民警不耐地打斷他,好似他的擔心是多餘的,“我們會盡力的。”

歐陽黎明馬上飛奔到狄知音身邊,他們倆像孩子一樣擁抱,泣不成聲。

一個好心的女警官走過來,雙手撫摸狄知音的臉,動情地說:“可憐的孩子,不幸遇到這種不良醫生和器官販子!”然後拍拍歐陽黎明的肩膀:“幸好你男朋友機警,否則的話後果不堪設想。記得以後要好好照顧她!”

歐陽黎明和狄知音一聽,頓時尷尬無所遁形。

走出派出所,呼吸到前所未有的自由空氣,狄知音快樂得像個孩子。

因為高興,膽子也就大起來,當她走到玻璃窗前或者一麵鏡子前,都會欣喜地打量裏麵的自己,然後眉開眼笑。

“是不是——我的噩夢永遠消失了——”她幸福的臉上泛著紅暈。似乎一切噩夢皆以成為過去,剩下的全是美好。

“是的!”歐陽黎明望著她的笑臉,也倍感幸福。他突然發現能看她幸福的笑容也是一種幸福。

“是不是——我——以後就是一個普通的‘人’了。”她露出孩子般純真可愛的笑臉。

“是——”歐陽黎明不禁酸楚起來,做一個普通“人”如此簡單的願望對她來說卻是種奢望。鄒文迪一天沒被抓獲,狄知音都麵臨凶險。可是即使被抓住了,對狄知音來說也未必是件好事,到時候狄知音的“克隆人”身份必定大白於天下,到那時……來自社會輿論和國際方麵的壓力,她又如何承受得起?簡直不敢想像……

除非……鄒文迪死……歐陽黎明駭然。

“以後我可以安安心心地做一份工作,還可以照顧哥哥和媽媽,就算是爸爸問我要錢我也有能力給得起,是不是?”她微微有些激動,聲調明顯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