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沒事!你是什麼時候出來的?你現在生活好不好?有沒有人欺負你?爺爺在家裏怎麼樣?你怎麼沒留在家裏照顧爺爺,一個人跑出來的?你現在在什麼地方住?……”楊泰文一連問了好多個問題,顯然,他心裏有許多話人跟傻蛋說。
接下來的情形完全是兄弟倆的敘舊時間,楊泰文詢問傻蛋的情況,傻蛋一一回答。當楊泰文得知他們的爺爺已經死了的時候,這個鐵錚錚的漢子竟然也激動得流下了眼淚,雖然話不多,但溫喬健也能看得出他對於他的爺爺的感情,甚至還有一絲悔恨。
楊泰文問傻蛋的每一個問題,傻蛋都老老實實地回答,現在在餐廳打工,朋友老鄉對他都很好什麼的。但傻蛋詢問楊泰文的事時,楊泰文卻支支唔唔,有許多事情都沒有正麵回答傻蛋,隻是不停地跟傻蛋說他現在很好,不要擔心之類的模糊用語。
傻蛋倒也不去逼問他,似乎楊泰文所做的一切傻蛋都覺得他是對的。很明顯得,在楊泰文麵前,傻蛋是十分的聽話的,而且楊泰文也一直都是用一種命令式的句子去跟傻蛋說話,但句句中都帶著兄弟間的感情。
兩人在那裏約摸說了半個多小時,最後那傻蛋才問道:“哥,他們為什麼把我們關在這裏,我們要出去!我們不要關在這裏!”
楊泰文拍拍他的肩膀說:“放心,我現在就是來帶你出去的!”說完楊泰文便抬頭吼叫道:“仇鶴天,立即放了我弟!”
顯然那仇鶴天是一直都在看著這裏發生的事情的,他立即答道:“這個我當然可以做到。隻要楊兄弟答應了我的請求,我立即將令弟送回去!楊兄弟,我剛才跟你說的事情對你來說也是大有好處,你就別再考慮了!”
“你他媽的放屁!一碼歸一碼,你憑什麼抓我弟弟來?我弟也是屬於藍水幫的外門弟子,你這麼弄自己人是什麼意思?他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幫裏的事情,沒有違反任何的幫規,你憑什麼關他?”楊泰文叫吼道。
仇鶴天說道:“幫裏的正式記錄並沒有令弟的名字,而他手上有我幫的紋身,我們以他冒充我幫弟子的罪名就可以將他抓來,輕則關他十天半個月,重則直接除掉,這就是幫規。相信楊兄弟也明白這個理的。當年我不知道你們是怎麼讓他入幫的,反正不是正式的程序都可以視為冒充。”
“在我白雲堂的總名單裏就有他的名字,怎麼說沒有記錄?我們一切手續都正式進行,難道我們收小弟還要請教你仇鶴天不成?幫裏的規距就是見藍鯨是兄弟,我想這一點你該比我清楚!”楊泰文繼續怒道。
“這是以前,現在則不同了,或者說兩個月前卻不同了。三堂弟子的名單都要報到我清風堂來,沒報的都不能算是我幫正式弟子!這一點你可以去問問你們的尤老大!”仇鶴天說道:“還有一點,我們懷疑令弟與敵對勢力的牽連,就這一點,我們也必須把他請來!”
“胡說八道!我弟怎麼可能與敵對勢力有牽聯?”楊泰文罵道。
傻蛋也說道:“我隻是在餐廳裏打工,就被你們打成重傷住醫院,然後又把我抓來這裏。我沒有跟什麼勢力有牽聯,我隻跟小麗餐廳有關係!”
“這事情事關幫裏的機密,如果楊兄弟不相信可以上來,我跟你詳說。令弟雖然並沒有有意與我幫為敵,但他確實與我幫敵對勢力有牽聯。我想,文兄弟應該相信我的調查能力!”仇鶴天淡淡地說道。任憑楊泰文怎麼吼罵,仇鶴天的語氣都保持著和氣,可見“笑麵虎”的外號不是徒有虛名。
“我不管你那麼多,我弟一定要放了!”楊泰文說道。
“還有我的朋友,我們要一起走!”傻蛋指了指溫喬健,猶豫了一下,現又指向俞靜。
楊泰文這裏終於向溫喬健和俞靜望去。溫喬健心裏倒是怕他記得自己,那天和李夢涵在小島上看到了他,這家夥當時對自己趕盡殺絕,不把人命當一回事,溫喬健對他自然沒有什麼好感。此時,若是他記得溫喬健,說不定又會給溫喬健帶來不小的麻煩。傻蛋的好心倒是幫了倒忙。
然而,讓溫喬健沒有想到的是,楊泰文望了他一會兒,居然沒有認出他來。或許是當天在島上楊泰文根本就沒有正麵看到溫喬健的原因,反正溫喬健躲過了一劫。楊泰文看俞靜時倒是看得出神了,他剛才一直沒有注意到除了傻蛋以外的任何人,更何況是在角落中的俞靜。此時看到這麼出眾的美女,自然是反應非同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