蘆曉巧連刺了幾十刀後,高大男子漸漸沒有了反抗的力氣,身子緩緩地挨著牆滑了下來,嘴裏含含糊糊的叫了幾句,然後頭一歪,就不省人事了,也不知是死是活。
一臉血跡的蘆曉巧手拿著還在滴血的短刀大口大口地喘著氣。當她回過頭來時,馬坤三人看到她那猙獰的麵孔和一身的血跡,也不由得大吃了一驚,嚇得有些心慌起來。蘆曉巧卻沒有去理會他們,而是把手上那把刀扔一邊,然後跑到溫喬健的身邊,把耳朵貼到他的胸口聽了聽,得知他還活著時心裏一陣歡喜。
蘆曉巧扶起溫喬健的身子,不停地叫喚著:“溫喬健,你醒醒,你醒醒啊!”接而又轉頭向馬坤三人大聲喊:“快報警,傻愣著幹什麼!”
馬坤等人慌忙掏出手機報了警。
十幾分鍾後,一輛警車帶著一輛救護車趕到了巷口。跟在後麵的還有一輛深黑色的名牌跑車,兩個西裝革履的男子從車上下來就急奔過來,樣子比警察還要著急。忍痛守候在巷口的馬坤將他們帶到了巷戰地點。溫喬健和那個高大的男子被帶上了救護車,蘆曉巧等人也跟著去了醫院。
……
當溫喬健睜開那雙他自認為唯一值得稱讚的深遂眼睛時,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了。一直守護在溫喬健身旁的陳以珍焦慮的臉上立即露出喜色:“喬健,你醒了!感覺怎麼樣?”
迷迷糊糊的溫喬健望了望周圍,知道自己正身處於醫院的病房中。然後他又看向陳以珍,看到她那紅腫的雙眼,憔悴的臉色,知道她定是一直守在自己身邊沒有休息,心裏又不免一陣心酸。
溫喬健定了定神後,也想起了他在港口與那高大男子一戰的情形。他呆了一呆後,問:“媽,這……我在這呆了多久了?你怎麼來了?”
陳以珍那雙布滿老繭的手在溫喬健的額頭上摸了摸,然後又在床頭上的按鈕按了按(讓醫生過來),才說:“你昨天晚上被送過來的。我晚上得到消息後就過來了。事情我都聽那姓蘆的姑娘說了。你啊……真不知該怎麼說你。叫你別再走那條小路了,你還偏要走。沒什麼本事就愛逞能,跟你老爸一個傻樣。這怎麼能讓媽放心……”
“媽,你別說了。我現在沒什麼事了,你就休息下吧。”溫喬健說了句,便用手撐床想掙紮著起來,可是手上的骨頭立即一陣酸痛,讓他又倒到了床上。陳以珍立即上前扶住他,嗔罵說:“你給我好好呆著,動什麼呢,你身上好幾處骨頭脫節了呢!”
沒過多久,醫生和護士就過來了。他們在溫喬健的身上做了一翻檢查,完了以後都現出驚訝的表情,他告訴一臉急迫的陳以珍說:“你這孩子除了骨頭硬,那麼折騰全身骨頭竟然沒斷一處外,命也真夠硬,大腦受到極重的震蕩,沒想到自己就這麼快恢複過來了。在這裏好好休息個幾天估計就可以出院了。”
陳以珍聽了後喜上眉梢地對醫生和護士不停地感謝。一個漂亮的護士姐姐給溫喬健掛上了點滴。
折騰完後,溫喬健半躺在病床上對陳以珍說:“媽,現在沒什麼事了,你先回去休息吧。這裏有護士照顧我,你放心吧!”
陳以珍想了想,還是放心不下,溫喬健又勸了她幾句,她才勉強答應,說:“行,媽回去幫你弄點好吃的給你帶來,你想吃點什麼,你說吧!”
“喬健,你醒啦!”
溫喬健正想告訴陳以珍不用弄了,卻忽然聽到了一聲興奮的叫聲。兩人轉頭望去,就看到蘆曉巧提著一水果籃和鮮花走進病房。她帶著一臉興奮的表情快步走到溫喬健的床邊,先是衝著陳以珍乖巧地叫了一聲“阿姨!”,然後將手上的東西放下後,就靠到溫喬健旁邊關切地問:“你怎麼樣了?醫生怎麼說?”樣子親密得像是小兩口似的。
有些受寵若驚的溫喬健愣了愣,淡淡地說:“還行吧!還沒死!”
“怎麼說話呢!這孩子!”旁邊的陳以珍嗔罵了一句,習慣性舉起的手卻沒有打下去,在空中愣了愣又放了下來。她在溫喬健昏睡期間已經與蘆曉巧交流過了,很顯然,她挺喜歡蘆曉巧這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