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汗顏道:“王教授,這個不帶栽贓的,我可是土生土長的地球人。”
生物工程研究所的吳所長深沉的看著秦風,眼神頗似電視裏高唱中國心的張明明,他拉著秦風的手語重心長的說:“小秦同誌,你更是一個土生土長的炎黃子孫。”
秦風笑道:“三位老人家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盡管說,如果是我力所能及的,我一定全力配合。”
崔所長興奮的搓了搓手道:“拿到從你們涼山鄉送來的兩塊幻靈石標本後,我們有一個設想,就是聯合研發一種指向性精神幹擾儀,初步設計的形狀有點像電影裏的激光槍,你直接把這個項目稱為精神攻擊槍也可以。我們的設計思路是用幻靈石標本做彈藥,通過特定頻率的磁波激發石頭,然後通過前端的頻譜放大儀對敵人進行幹擾,至於幹擾效果能達到一個什麼程度,我們目前還沒有底,不過看了你今天的表現後,我們對這個項目充滿信心。”
跟雀躍的崔所長相比,吳所長一臉沉重:“小秦啊,大洋彼岸的米國人已經開始研發這種利用電磁輻射攻擊人類精神的武器了,為了我們生活的這片土地,咱們可不能落後啊。”
秦風麵對吳所長砸過來的大義名分很無語:“吳所長,您就說吧,要我怎麼做?”
心裏大喜的吳所長正要開口,外麵忽然一陣喧嘩由遠及近,隱隱約約傳來粗野囂張的嗬斥與痛罵,還有個別女研究員的驚叫,會客室裏肅穆的氣氛頓時為之一淡。
好不容易營造出一片精忠報國、舍身取義氣氛的吳所長大怒,他站起來看著單向玻璃外麵的實驗室,本來要發作的怒容忽然一僵。
實驗室裏,來了一位氣勢宛如霸王龍的半禿頂老者,稀疏的頭發有點可笑的耷拉在腦門上,一雙短而肥胖的手背在身後。老人的步子有點兒羅圈,走起路來有些搖晃,一方麵讓人感到他步履蹣跚,一方麵占據了很大一塊走廊,顯得橫行霸道。
至於老人身後好幾個穿著便服的男子就一點都不好笑了,這些神情冷漠的男子清一色剃著平頭,帶著墨鏡,強壯的身體把衣服繃得很緊。這種平頭不是時下年輕人流行的板寸,而是軍伍裏流行的平頭。
幾個六號實驗室裏的研究員走過來招呼這位半禿頂老者,被他身後的特勤人員麵無表情的走上來擋住,確保這位陰沉著臉向前行走的老人一路暢通無阻。
“這些是什麼人啊?這麼囂張?”一個研究員低聲說道。說實話,省級科學院一般涉及很多秘密的科研項目,再加上知識分子受人尊敬的慣例,受氣的時候還是很少的。這名研究員在實驗室裏轉研學問,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橫衝直撞的“外人”。
洪袖在一邊聳聳肩道:“什麼人?不就是國安係統的那些老螃蟹嗎?”
洪袖身邊發問的這個女研究員聽到‘老螃蟹’這個稱謂不禁噗嗤一笑,立刻惹來半禿頂老者嚴厲的目光,女研究員被他銳利的目光一瞪,嚇得臉色發白不敢說話。
“前麵那個老頭子呢,叫做胡龍圖,”洪袖不緊不慢的低聲說:“這個老人家從參軍打仗之日起,就喜歡胡攪蠻纏、耍狠耍賴耍混那是家常便飯。別人要一個基數的彈藥,他死乞白賴的能從後勤部門摳出一點五個基數的彈藥來。咱們醫學研究所的王所長以前可沒少被這位胡爺爺欺負,每次他手下的傷兵住院,還從來沒有空手出院的。嗯哼,你懂我的意思?”
洪袖的聲音不大不小,恰好能讓路過的男人們聽見,幾個特勤人員嚴肅的臉差點沒繃住,隻得尷尬的咳嗽幾聲。
胡龍圖認出這個有些嬰兒肥的女性是自己老首長的親戚,頗有些尷尬的笑了笑,微瘸的步伐加快了,迅速離開了洪袖身邊。他走到實驗室正前方的辦公桌前,大聲喝問道:“你們科學院的人把我的手下拐到哪裏去了,趕緊給我交出來!”
一聲質問性的大吼,以拍桌子為結語,三位所長放在辦公桌上的茶杯等物件咣當亂響,看的研究員們一陣心驚肉跳。
看見胡龍圖來了,劉有才點頭哈腰的湊過來:“老師長您來了,嗬嗬,我是小劉啊,您還記得不?”
胡龍圖惡狠狠的瞪著劉有才低聲道:“小鬼,老子當然記得你!少跟老子打哈哈,秦風在哪?”
劉有才一臉驚訝的說:“老師長,秦風原來是你們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