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動組長沉默了一下,覺得秦風說的應該是真的,他伸頭看看房間裏蓋著白布的遺體問道:“那是誰?活的死的?”
秦風歎息道:“一個遠親,來幫忙遭了他們的毒手。”
“遠親?”行動組長疑惑的重複了一句:“我進去看看行不行?”
這次沒等秦風答話,劉有才搶先道:“裏麵那個是我們的人,待會我會處理。”
劉有才掏出證件遞給行動組長,組長驗看之後向劉有才敬了個禮,不再理會羅文西的遺體,用屍袋把三個南高麗人裝進去,兩個人抬一條屍體晃晃悠悠離開了。
劉有才看著行動組離去的背影哼了一聲:“老子最討厭你們這些安全部門的人,架子不小還特別喜歡裝神弄鬼,整天好像躲在雲霧裏,從來不肯讓人看清楚。”
秦風咧嘴笑道:“保密需要嘛。對了,如果有監控錄像的話,你會不會有麻煩?”
劉有才指了指門上的四零四:“天源賓館的攝像監控估計集中在電梯和重要部位,四零四房這種很少有人來住的地方,是不會有監控係統對著拍攝的。估計老羅把你擱這兒,確實是存心要對你下手的。他沒了,但這事兒我還是替他向你道個歉。”
秦風搖頭說了句“死者為大”,表示自己不計較這個。
劉有才歎了口氣:“我這個老大哥從小就窮,所以最不希望的就是老婆孩子跟著他受苦。說實話咱們研究所的收入,在省城還算是不錯的,可是錢這個東西,真正到了需要用的時候,多少都不夠啊。老羅的兒子現在上的名牌幼兒園,一年下來就是一萬多,差不多頂一個人的收入了。”
秦風驚呆了:“幼兒園一萬一年?這都頂上我們村好幾戶家庭的年收入了。”
劉有才聳聳肩:“算了,跟你這種無欲無求的人說這麼多也沒意思。反正老羅這事你少說少提,就當沒發生吧。”
淩晨時分虎子醒了過來,他腿上的傷得厲害,已經不可能開車了。劉有才發動了汽車,將羅文西的遺體和受傷的虎子安頓好,轉頭問秦風:“你要不要去我們科學院的附屬醫療所看看?”
秦風晃了晃胳膊笑道:“小傷而已,我自己解決吧,房間裏還有兩個女孩子沒走呢。”
虎子聽了這話臉一紅,張張嘴想說什麼,秦風擺擺手道:“虎子你別太較真了,舂風一度就行了,別想那麼多沒用的。”
劉有才扭頭看看滿臉通紅的虎子哈哈一聲怪笑:“想不到虎子跟著你這麼快就開葷了?好了,你去忙你的,不過上午九點記得來我們實驗室報到,拿著這個通行證,門崗那邊會給你放行。”
秦風接過通行證,很鬱悶的罵了一句髒話:“草,大家死的死傷的傷,居然還要做實驗啊?”
劉有才歎息道:“沒辦法啊,昨天你露了一小手,科學院當晚就轟動了。我跟你說,現在咱們實驗室的人都憋足了勁準備好好開展工作呢,你可別放老子鴿子。另外今天上午有好幾個老家夥要過來研究你呢,現在你要是跑了,咱們實驗室可真就丟人了。你也別推辭了,好好去,要是沒有什麼研究價值,那些老家夥隨便看看也就會放你回去了。”
秦風笑罵道:“劉主任,你這話可就不地道了:是不是我要有研究價值的話,就得把我關進鐵籠子裏慢慢研究了?”
劉有才沉默了一下:“你要真有本事能引起那些老家夥的重視,那就會走上跟老羅完全相反的路,有什麼條件,他們都會盡量滿足你的,隻要不是太過分。當然,前提是你盡量配合研究。”
秦風點點頭道:“那我九點鍾一定到。”
送走劉有才的秦風回到房間,看見秦風回來,詩詩臉色蒼白的從床上蹦起來,無比警惕的看著秦風,似乎擔心秦風掏出手槍把自己殺了。
不知死活的燕燕剛睡醒,這個水性楊花的女子隻穿了一條小背心,伸了個懶腰將自己青春的身體展露在秦風麵前,然後茫然看看四周:“恩,虎子他走了嗎?”
秦風點點頭:“他還有任務,所以先回去了。”
“聽到任務這個詞我就特別心奮,”燕燕向秦風伸出右手,“虎子什麼都好,就是那方麵太差了,不知道你的能力行不行?”
秦風不以為然的撇撇嘴道:“我看還是不用試了,我早聽吳涵宇說過,您是情場裏的戰鬥雞。”
聽秦風說起前些日子跟自己肌膚相親的男人,燕燕臉上有點掛不住的哼了一聲,她扭頭看見瑟瑟發抖的詩詩,吃驚的問道:“詩詩你怎麼了?怎麼臉色這麼蒼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