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燕還是個挺夠意思的女人,她瞪著秦風道:“喂,你把詩詩怎麼了?是不是用了什麼變太的手段傷害她啊?”
秦風呲牙一笑,笑容裏透出一股森冷的意味:“是啊,你自己問問她,我可是把她整的夠嗆啊。”
“你這個混蛋,我跟你拚了!”
燕燕從床上跳起來,身上隻穿著小背心和貼身褲衩,秦風在心裏哀歎一聲,看來自己還是小看了這個女人的無恥程度。
秦風推開燕燕笑道:“好了,別鬧了,老子忙了一夜,也想休息一下,你們先回去吧。”
燕燕感到秦風的話相當無禮,詩詩卻驚喜的站起來:“我們可以走了嗎?”
見秦風點頭,詩詩又忐忑的問:“我們以後會不會有事?”
“如果你說的有事,是她的肚子大了又找不到虎子的話,可以找我。”秦風麵無表情的說,“我會幫你們解決這件人命關天的大事。”
“去死了啦……”詩詩和燕燕不約而同的說,臉色蒼白的詩詩總算露出一絲笑容,她拉著還想繼續搭訕的燕燕,示意同伴盡快離開。燕燕看了看詩詩驚慌的表情,總算遲鈍的感覺到事情的不對頭,這才穿好衣服跟著詩詩離開了。
人都走了,秦風長長出了口氣躺在床上,他脫下身上的襯衣和長褲,再次檢查了一下傷口,確信隻是皮肉傷之後,換上國安係統行動組長留下的幹淨醫用紗布。
躺在床上,秦風心有餘悸的責備自己的驕傲心理。以前遇上的槍手,大多數拿著劣質槍械的非職業槍手,心理素質差、瞄準時間長,今天碰上羅文西,秦風這才算是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自己武功再好,遇上羅文西這種手穩心更穩的百戰槍手,如果手上沒有劍或者暗器的話,生還的機會最多隻有五成。什麼快速躲避之類的話根本都是多餘,人家拿著連發手槍純粹是啪啪啪一頓亂打,那麼多子彈飛出來總有一槍會打中的。
想到這裏秦風歎了口氣,在床上閉著眼睛休息了一會,待精力稍稍恢複,這才起身前往科學院。
寧邊大學離著科學院不遠,到達省科學院的時候,秦風看到一個中年女人牽著一個小孩子在科學院門口跟衛兵說著什麼,挎著手槍的衛兵見那個女人神情焦急,為難的搖著頭,秦風本來已經亮出通行證走過過門崗,聽到那個女人說起羅文西的名字,皺皺眉又走了回來。
“大嫂您是羅文西的愛人?”秦風看了看那個小男孩,他的容貌跟羅文西有幾分相似,但大多數還是像媽媽。
“是的,我是羅文西的家屬,今天上午他的一個同事打電話來說羅文西沒上班,我覺得很奇怪,特意來這裏問問看。”羅嫂一臉焦急的說道。
“我幫你打電話給劉主任問問吧?”秦風心想總不能讓人家孤兒寡母站在門口幹等著,他向警衛戰士求借內線電話,麵對拿著高級通行證的秦風,衛兵客氣的把電話給他使用。
秦風撥通劉有才所在實驗室的電話,把羅嫂母子來找羅文西的事情說了以後,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鍾,隨即傳來憤怒的咆哮聲:“是誰打電話給羅文西家裏的?草,老羅有沒有來上班幹你們鳥事啊?真要這麼關心老羅接濟他十萬塊錢啊,打電話問候算個毛啊?”
電話那頭的科研人員被雙目通紅的劉有才嚇得不輕,打電話給羅嫂的是一個女研究員,跟羅文西關係不錯,見這麼重要的實驗羅文西卻沒來,就打了個電話問候,可誰會想到,羅文西的遺體正躺在科學院的太平間裏呢。
“這是怎麼回事?”兩個六七十歲的老人從外麵走進來,看見實驗室裏噤若寒蟬的場麵皺眉問道。
“崔所長,來裏麵說,我有些事情需要向您彙報。”羅文西丟下電話把兩位上級領導請進辦公室,開始彙報羅文西的事情。
秦風莫名看了看手裏的電話納悶的說:“怎麼斷了?”
“老羅是不是出事了?”羅嫂顫聲問道。剛才電話裏無比清晰的憤怒咆哮,羅嫂在邊上隱隱約約聽到,她感覺丈夫一定是犯了大錯,所以才會讓劉主任如此憤怒:“我們家老羅不是科研人員出身,在試驗室裏萬一犯了什麼錯,領導們看在他一把年紀的麵子上,還請多擔待一下吧?”
秦風長長歎了口氣,心想這事兒早晚總要告訴人家,也讓人家孤兒寡母能夠跟老羅的遺體見個麵。他咳嗽一聲有點問難的看著羅嫂道:“大嫂,有個消息告訴您,請您別太傷心了。”
羅嫂顫抖著聲音問:“是不是老羅被開除了?”
秦風搖搖頭低聲道::“昨晚有三名外國歹徒持槍襲擊我們,老羅他英勇戰鬥,今天淩晨因為傷重不治,已經壯烈犧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