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大事不能草率,我總要回去問問父母才好。”羅龍城賠笑著說,決定用拖字訣把事情穩住再說。
“繼續打。”秦風一揮手,把羅龍城從身邊推了出去,“我什麼都沒看見。”
羅龍城目瞪口呆,韓健安幸災樂禍,心想還是咱們秦鄉長了得啊,城裏來的藝術家照樣揍得跟豬頭一樣,痛快痛快。早知道秦鄉長這麼爽利,我就早點從縣裏過來投靠嘛。
“秦風,你特麼是鄉幹部還是黑澀會啊,唉喲,哎呀……”
村民們早看羅龍城這小子不順眼了,此刻秦風一聲令下,大家立刻撲上去拳打腳踢,下手比剛才可重多了,等羅龍城被‘侍候’完了,揉著身子在那兒直哼哼。
“考慮的怎麼樣了?”秦風蹲在羅龍城身邊問道。
鼻青臉腫的羅龍城居然挺硬氣:“你們這是欺詐,休想讓我答應。”
秦風苦口婆心的蹲在羅龍城麵前勸解:“羅龍城,做人不能這麼死腦筋嘛。你看我們鄉小梅人長得不錯,又勤快又能幹,作風又正派,人又純潔,你看你在我們鄉裏可是找了個最珍貴的寶貝回去了。嘖嘖,你看看你那些破爛照相機有啥用,能跟你過一輩子?”
小梅躲在母親懷裏看了看羅龍城,眼中不無情義。
羅龍城苦笑道:“我對小梅確實有點好感,可是娶一個鄉下女孩子回去,我父母肯定不會同意的,到時候生活窘迫,小梅豈不是跟著我去城裏受苦。”
一個村民在邊上罵道:“你一個大老爺們四肢健全,在城裏能苦到哪兒去?”
圍觀的村民你一句我一句,把羅龍城罵得抬不起頭,但始終一言不發,不肯同意娶了小梅。
“媽媽……”小梅抱著母親哭了起來,中年農婦拍拍女兒的背:“孩子,算了,別跟著城裏的小子一般見識了,誰要咱們是鄉下人呢,好在你還是清清白白的,大不了就是一點流言蜚語罷了。”
小梅聽了母親的話哭的更厲害了。秦風知道當然不會隻是一點點風言風語,很有可能就是小梅今後很難嫁出去了。秦風歎了口氣:“羅龍城,看來不給你長點記性是不行了。”
羅龍城畏縮的向後退了一點,警惕的看著秦風。隻見秦風從口袋裏掏出一小張薄薄的黃紙,然後是一小盒紅色的顏料,還有一支小小的毛筆,也就比城裏姑娘用的眉筆稍微粗點兒。
“嗬嗬,秦鄉長,這是胭脂嗎?”強顏歡笑的羅龍城問道。
“這是朱砂!”一個村民在邊上罵道:“你個沒文化的城裏人,連判官爺爺斷罪的東西都不知道。”
被一個五大三粗的農村漢子訓斥為沒文化,羅龍城心裏鬱悶得吐出一口血。至於那個村民說的什麼判官啊、斷罪啊,在一句沒文化的前麵全部都變成浮雲了。
羅龍城看看周圍的村民,大家一個個表情嚴肅的要命,帶著崇敬的目光看著秦風展開黃紙,在黃紙上寫了一個稀奇古怪的符咒。羅龍城直覺感到了危險,可是沒等他逃走,秦風一抬手,一掌拍在他丹田上,把那張符咒給貼了上去。
“呃,這是幹什麼?”羅龍城不痛不癢,疑惑的看著那張符咒。
秦風懶得理他,揮手對村民道:“好,大家散了散了!黃嫂給你們家女婿一個電話號碼,回頭人家也好聯係你們。”
黃嫂見秦風親自出手相助,一張老臉笑得開了花,讓秦風幫著寫了個電話號碼塞進羅龍城口袋裏,她絕對信賴秦風的能力,也懶得問秦風事情的究竟,樂嗬嗬的牽著女兒走了。
“咱們走。”秦風提起地上的阿瑤和阿才轉身就走,在一邊幸災樂禍的韓健安向羅龍城丟了個‘活該’的眼神,屁顛屁顛小跑著跟上秦風。
走了一會兒,心癢難搔的韓健安問道:“秦鄉長,您剛才貼了個符在他肚子上,真的能有什麼神秘作用?”
秦風呲牙一笑:“有個屁的作用。”
韓健安啞然,搞了半天還是裝神弄鬼的?不過看起來效果不錯,起碼羅龍城嚇得臉都綠了,沒準還真會乖乖去迎娶那個鄉下女孩?
秦風走了一段路笑道:“我呢,最近學會了一種叫氣鎖的小玩意,剛才把符拍在他小腹的時候,把氣鎖順帶也給送了一絲進去。”
韓健安看著秦風詭異的笑容,感到這個氣鎖肯定不是好東西。果然,秦風冷笑道:“中了老子這一下,羅龍城如果沒有貧道給他解除氣鎖,嘖嘖,那他以後可就隻能當個銀樣鑞槍頭了。”
韓健安頓時背後冒涼氣,歹毒!太歹毒了!這明擺著是羅龍城不肯娶那小梅為妻的話,就等著當一輩子太監吧。韓健安瞥了一眼秦風的背景,心想老子要是惹毛了這個殺神,他不會也給自己來這麼一下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