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健安現在可不想失去拍馬屁的機會,畢竟把柄在人家手上呢:“想從咱們秦鄉長眼皮底下蒙混過關,那真是想都別想。”
“韓健安將阿瑤扛在肩頭,準備帶回去送到派出所:“秦鄉長,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裏啊?”
恩,貧道掐指一算,發現你有此一劫,故而特來相救。”
韓健安氣的直搖頭:“秦鄉長,我又不是三歲小孩。”
“恩恩,其實是我師兄說咱山上都是寶,所以我上山采藥挖筍,聽老李頭說你望這邊來了,又看見路邊草伏枝斷,分明有人鑽入了山中,所以一路巡了過來。”秦風從灌木叢裏提出一個被打暈的異國男子,笑嘻嘻看著韓健安:“沒想到卻驚擾了小韓你的一場異國戀,罪過罪過啊。”
“秦鄉長!”韓健安粗聲粗氣的怒吼道:“我再說一遍,我是被強迫的!你再說我跟這女人有關係,就算你是領導也別怪我翻臉。”
秦風啞然,半晌後歎息道:“原來是被這個女人強上了,可憐可憐……”
韓健安氣結,轉為苦著臉哀求:“秦鄉長,秦大哥,這丟臉的事情您可真心別到處亂說啊!”
秦風看了他一眼,總算點點頭:“我曉得。”
韓健安這才放下心來。
在山路上走了一會兒,韓健安漸漸體力不支,改為秦風一手提著一個大活人,韓健安背著包拿著秦風的竹簍跟在後麵。到了派出所丟下這倆無法無天的異國特務,派出所的幹警們倒是處變不驚。兩國衝突多年,彼此之間的偵查和滲透也算是常見,也就是這些年有了協定之後才好些,但有槍有仇的越國人在對方軍人的默許下私自越境,也是常有的事兒。
“小韓,你今天的表現還是不錯的嘛。”走在回鄉證府的路上,秦風拍拍韓健安讚賞道,“能在這兩個窮凶極惡的犯罪分子手上生還也算是不容易了。”
韓健安諛笑著點點頭:“多虧了秦鄉長您教我一招,他們把我當成什麼重要人物了。嗬嗬,如果知道我是個小幹事的話,還不直接一刀宰了丟進山澗裏?對了秦鄉長,要不你再教我兩招?”
“不教不教,學多了你可消化不了。”秦風搖頭道,“先把今天的練熟再說。”
兩人走著走著,隻聽前麵喧鬧的一塌糊塗,十幾個村民亂哄哄的圍在一起,叫罵聲不絕於耳。這種場景在寧靜恬淡的小山村可真少見,秦風湊過去一看,嚇了一跳,連忙大喊一聲“住手!”
人群中幾個村民正在圍毆一個年輕人,被秦風吼了一聲,幾個人腦袋嗡了一下差點摔倒,駭然向後推開幾步。
“是秦鄉長和韓幹事!”
“秦鄉長!您可要給我們家小梅做主啊……!”
“秦鄉長,城裏來的人欺負人,您可要幫幫我們啊。”
秦風很無語,心想好像挨揍的是那個躺在那裏奄奄一息的城裏人吧?怎麼好像受害者倒是你們了。秦風將人群中間蜷縮在地上呻矜的羅龍城扶起來,這位藝術家神智還算清醒,隻是已經被人打得灰頭土臉,整個臉上紅的、紫的、青的,像是唐曉嫣潑了顏料在他的臉上。
秦風精通藝術,看看羅龍城便知道這小子受的都是皮外傷,不過看起來精神狀態不佳,已經被村民們嚇得半死了。秦風好奇的問:“龍城兄弟,你這是怎麼了?”
“嗚嗚哇……秦鄉長,您要給我做主啊……”羅龍城哇哇大哭起來,淚水和鼻涕滴滴答答的流下來,神情之淒惻,讓人以為他被人弄了個鞠花殘滿地傷。
周圍的村民紛紛破口大罵起來,一個中年女人摟著個十七八歲衣衫不整的姑娘,惡狠狠扭住羅龍城的耳朵一扯:“你這人渣,做出這種不要臉的事情來,居然還叫小天師給你做主?”
羅龍城痛的大聲慘叫,秦風連忙含笑勸住這個中年女人,再看看那個衣衫不整的姑娘,秦風眼睛多尖,一看就知道那女孩是批了件外衣,底下其實什麼都沒穿。
幾個激憤的村民向秦風訴說了事情的經過,小道士恍然大悟之後,看著羅龍城的眼神充滿了鄙視。
原來,在鄉裏晃悠了一兩天之後,羅龍城拒絕了劉健陪同的好意,一個人背著攝影器材上了山。這位市裏來的藝術家樣子還算英俊,穿著打扮一看就是城裏人,再加上手裏拿著相機這種新鮮玩意,沒多久就騙了一位中等姿色的姑娘跟著他照相。
可問題是,照著照著羅龍城拿出三百塊錢,說是想讓這個姑娘把衣服脫了給他當人體模特。那位小梅姑娘家本身就不富裕,然後聽羅龍城一番花言巧語的說些藝術啊、獻身啊之類的話,並且對方保證隻在遠處拍照,絕不靠近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