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的沒說話,那個男的不知道是不是少數民族人,說話的腔調很古怪:“我們住在前麵的村子,我是阿才,她是我妹妹阿瑤。”
韓健安看看那個有些醜陋的女人,疑惑的問:“前麵的村子?前麵好像是鐵索橋沒村子吧?”
說一出口,韓健安感到兩兄妹的眼中閃過一絲惡毒,他暗叫不好,根本來不及細想就施展一路上不停在比劃的招數,迅速扭身旋步,狠狠一拳橫掃出去。
二話不說拔拳就打也許太莽撞了,但事實證明韓健安的直覺是準確,他的拳頭打中了一個驟然靠近的身體,但隻是讓那個阿才麵露痛苦退了幾步,卻沒有讓對方倒下。
韓健安正準備乘勝追擊,然而大喜之後便是大驚,那個叫阿瑤的醜女人拿著一柄手槍對著自己:“你,不要亂叫,否則,開槍。”
這個娘們的漢語比那個男人還要糟糕,不夠黑洞洞的槍口比什麼都能說明問題,韓健安沒想到對方居然還有槍械,隻好乖乖舉起手表示自己不會反抗。
阿瑤走過來推了韓健安一下,與阿才一起押著韓健安走進灌木叢,往裏麵走了足足半小時,已經能夠聽到山澗裏嘩嘩的水流聲。韓健安感到一陣害怕:這兩個壞人不會要把自己丟到山澗裏去喂魚吧?
還好對方沒有這麼幹,一路無話的阿瑤到了這一片比較平坦的草叢,嘰裏咕嚕向阿才說了幾句,那個阿才神情有些惱怒的看看阿瑤,慢吞吞走開了,不知道是去辦事還是去放哨了。
阿瑤笑容頗為曖昧的靠了過來,用繩子將韓健安的手捆了起來。韓健安有些膽寒的看著她,忍不住說了句:“你……你想幹什麼?”
話一出口,韓健安差點抽自己一個嘴巴,這話未免太娘了。好在那個阿瑤似乎不懂漢語的微言大義,她用半生不熟的漢語問:“你們,哨卡,哪裏?”
哨卡?他們為什麼要問哨卡?韓健安看看對方敦實的身材和黝黑的皮膚,忽然間恍然大悟:“你們是越國人?”
阿瑤露出笑容:“是,越國人,我們。乖乖的,否則……”阿瑤從口袋裏掏出一把軍刀,伸出軍刀抵著韓健安的脖子,嘰裏呱啦說了兩句,韓健安雖然聽不懂,但是看她這個表情就知道不是好事了。
阿瑤忽然停下動作,他有些不滿的睜開眼睛,看見那個女人扭著頭看著左邊。韓健安跟著阿瑤的視線轉頭,隻見一個麵帶微笑的青年男子不知何時無聲無息的來到這片草地,含笑看著兩人,可不正是自己的上司秦風?
阿瑤的瞳孔微微收縮,警惕的思考著下一步的動作。身為一名特工,就算是在歡好的時候她也保持著一定的警惕性。這個男人能夠繞過阿才的巡視,鬼魅一般來到自己身邊,那麼不管有沒有帶槍械,光是這份潛伏和反偵察能力就足以讓人歎為觀止了。
阿瑤暗暗痛罵自己的麻痹大意,此時手槍距離她身體還有三米遠,她咬咬牙,雙膝用力猛地站了起來。本來按照她平時的速度應該是毫無阻滯的展開行動,可是迅速起身抽離那個該死的身體,劇烈的摩擦讓這個越國女特工也是頭腦一暈、身體一軟,行動無形中也就慢了半拍。
秦風欺近身,弓步、扭腰、旋身,和韓健安同樣的一招‘五丁開山’,威力卻是無法比擬的。中了一拳的阿瑤像斷了線的風箏在半空中飛出四五米遠,狼狽不堪的在草叢裏翻滾了幾下,身子還被山石劃出幾道血口子,倒在地上滿嘴是血的哼哼著。
“不好意思,打傷弟妹了。”秦風壞笑著對韓健安說。
“日!”韓健安字正腔圓的回了一句,惹來秦風一陣大笑。
韓健安掙紮的坐起來,把手上的繩子伸到秦風麵前,讓秦風幫著他解開、他揉了揉手腕道:“秦鄉長,還有一個壞人你知道嗎?”
秦風點頭道:“曉得,已經打昏了,估計還要好些時間才能醒過來。”
韓健安上下打量打量秦風:“秦鄉長,您不錯啊,有點深藏不露的味道了,咱們縣人武部的部長當過偵察兵,好像能力也比不上你啊!”
秦風把手一背懶得辯解,一身絕世高手的氣息撲麵而來,差點酸的韓健安栽了個跟頭。
“前些年打仗,那邊的人滲透不過來,想不到現在太平了,這些矬子倒是動了些歪念頭。”秦風看看眼神惡毒的阿瑤:“估計也就咱們這一帶少數民族多容易蒙混過關,換了其他地方估計很快就被識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