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怒氣衝衝的拍打著桌子,神情憤怒宛如當年的派出所長王耀武:“老四,一定要狠狠敲打敲打這些小崽子,把縣城的這股歪風邪氣壓下去。恩,對了,要注意分寸,不要傷人,但是一定要讓這些招搖撞騙的小家夥感到痛!”
背著手在房間裏來回走了兩圈,過了好半天秦風才壓下怒火。如杜國盛所說,有利益的事情,就會有人搶著去做。陳虎才掛了幾天?城裏就有人開始幹這種招搖撞騙為非作歹的事情了。哼,一定要狠狠的把這股歪風邪氣打下去,真當我們虎頭幫的好漢們是死人啊。
站在院裏的朱剛烈撚著胡須走到門口,頗有幾分道骨的臉上一雙賊溜溜的眼睛閃著惡毒的光芒:“掌門師弟,貧道有一計可以分化這些小混混,保證他們今後再也無法聚在一起作惡。嗬嗬,這些小東西若是不抱成團,隨便一個成年人都把他們收拾,從此便再無威脅。”
秦風眼前一亮:“如此甚好,師兄快快說來。”
估計朱剛烈在城裏擺攤算命的時候沒少吃虧,所以天天搗鼓著壞點子整死那些小混混。他如此這般一說,秦風點點頭打電話給杜國盛吩咐了一番。
接到秦風電話杜國盛點點頭,大聲對香堂裏亂哄哄的人群喊了一聲‘住手’!
七八個虎頭幫的兄弟拿著家夥站在周圍,十幾個人在對‘李鬼’們拳打腳踢。問題是,李鬼有五十個,李逵卻隻有十幾個,揍人又是個體力活,打了兩分多鍾大家的頭上都見汗了。
“大家聽好了,由於公司事務繁忙,我們就不自己動手責罰了,現在你們跟身邊的人兩兩結對,麵對麵站好。”杜國盛宣布完了,見小混混們還在茫然中,冷冰冰補上一句:“我數到十,沒有組隊站好的,剁一根手指頭。”
“轟……”五十來個小混混哄然大亂,瞬間就結對完成,隻剩下一個十五六歲的小混混隻有一個人,沒人跟他結對,急的坐在地上大哭起來,結果被張八爪毫不客氣的提溜起來,提到香堂門口後,抽出西瓜刀在他手上一斬……
可憐的小混混感到手上一痛,軟綿綿就昏了過去。張八爪在他衣服上擦了擦血跡,將小混混拖出後門丟了出去,心想這些小崽子還真是沒用,在手上劃一道口子就嚇暈了,還混什麼黑道啊?
這下子小混混們更加噤若寒蟬了,小混混們平時打架頂多用個折凳或者啤酒瓶,哪像這些大哥,哢嚓一下就剁掉別人手指,而且還是因為那麼無辜的原因被剁手指,誰特麼會想到逛大街收保護費也要成雙成對的。
杜國盛背著手站起來:“本著人道主義原則,還有公平公正的懲戒措施,現在允許你們互相掌嘴,嗬嗬,為了防止你們弄虛作假,所以沒有具體數量,打到我們滿意為止。”
臨時湊到一起配對的大多數互相熟識的小哥們,小混混們互相看看,不知道該不該動手互相掌嘴,就這麼一猶豫,又有兩個小混混被一臉獰笑的大混混拖出去一頓暴打然後丟出後門。
“好了,時間寶貴,趕緊開始吧。”杜國盛皺眉道:“是不是要我們捅番一兩個人你們才肯動手?”
小混混們渾身一顫,香堂裏響起稀稀拉拉的耳光聲。幾個大混混目光凶殘的巡視著,發現‘假打’的立刻拖出來‘打假’,使得小混混們不得不加重了掌嘴的力度。
很快,平素哥們義氣深重的小混混們也打出了幾分火氣,嘴角流血的他們紅著眼睛加大了手上的力度。草,我打不過那些拿刀的大佬,還打不過你這個公報私仇的家夥?
汪貴在賞心悅目的看著二十幾對小混混互毆,一個個打的鼻青臉腫嘴角飆血,場麵何其壯觀啊。漸漸有打的最精彩最賣力的小混混被放了出去,剩下的人更加賣力的互相掌嘴和廝打起來。
問題是,梁子結下了,出了香堂的小混混們依然橫眉豎眼的繼續爭吵或者廝打著,這一幕讓來來往往的行人和那些曾經受過欺負的店主們好生不解:這些小混混怎麼窩裏鬥了?
對這些鼻青臉腫的人感到好奇的,不僅僅是永秀縣城本地人而已,坐在汽車上的鍾漢山等一行人也是格外的詫異:永秀縣的治安怎麼這麼亂?大白天的這麼多受傷的人在街上走,而且還一個個都傷在臉上,難道是遇上了專門打臉的惡賊?
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一個年輕人從包裏掏出相機,哢嚓哢嚓連拍了兩張照片,引來了窗外兩個小流混混的注意,立刻有人叫囂著圍了過來,嚇得司機趕緊踩油門一溜煙逃走了。
鍾漢山抹了把冷汗,感慨的說:“嗚,還好還好,要是這幫家夥湊在一起前後堵截,咱們今天可就有麻煩了。唉,這個小縣城看起來不太平啊,這麼多人受傷。嗬嗬,不過我們搞藝術的雖然說要貼近和體驗現實,但是小羅你以後要注意安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