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嚇得臉都白了:“師姑您別嚇我,還是讓靜媛來吧。”
孫晴雨點點頭站起來:“你是小輩,師姑就不看了。靜媛你小心些,動作也要輕點,不要碰著他傷口……”
孫晴雨走出主臥室,房間裏就出來低低的動作聲音,孫晴雨在院子裏坐著,百般無聊的拿著書本在看,隱約聽見徒弟發出極為壓抑的聲音。過了半小時,靜媛紅著臉走了出來。
“完事了?”孫晴雨微笑著說,她正準備誇獎徒弟和秦風兩句,隻見靜媛紅著臉搖搖頭,跑到客房門口低聲喊著趙蓉的名字。
在孫晴雨目瞪口呆的眼光中,靜媛帶著丁玫和趙蓉,鬼鬼祟祟的又溜回主臥室去了。過了一會兒,那個叫趙蓉的女人發出無法抑製的呼聲,而且一聲比一聲放浪,聽得孫晴雨麵紅耳赤,打開後院院門走了出去。
月光下,玄空觀後麵的小山坡上,是累累的墳塋。孫晴雨借著月光一路看過去,墓碑上有各種各樣人的名字,有道觀曆代的祖師,有動亂年代病逝在道觀的無家患者,甚至還有幾座小墳塋裏埋著道觀裏養的狗和貓。
走在墓地裏,孫晴雨臉上看不到恐懼,她走到一座比較新的墳墓前,輕輕摸了摸白色石頭雕刻的墓碑。
先師定虛真人之墓。
孫晴雨摸著墓碑,臉色悲傷的緩緩坐了下來。
那一年,有個背著劍的青年道人來找陸家家主聊天,陸家的表親抱著自家的女孩子在邊上看著,誰也沒看到小孩子眼中的光彩。
多年後,某人聽說噩耗,躲在房間裏哭到昏厥。
一生交談不足百語,轉眼便是陰陽永離。
多年過去了,孫晴雨眼中沒有多少淚水了,她表情哀傷的摸了摸墓碑:“定虛師兄,你怎麼都不給我一個表白的機會呢?還是說你根本不喜歡我,所以躲著我不給我機會呢?”
孫晴雨歎了口氣,背靠著墓碑坐下來:“師兄,我知道你喜歡發育好的女人,不喜歡我那種還沒長開的小丫頭。你看,我保養了這麼多年,是不是比那些女人的都好吧呢?所有見過我的男人都會盯著我看呢。可惜你看不到了……”
月光皎潔,墓地裏沒有太多陰森的氣息,反倒有涼爽的風拂過孫晴雨的臉頰,讓她想起秦風這個人的名字:“師兄,秦風以前的名字是清風吧?他雖然是你的徒弟,但是跟你還是有很大不同的。嗯,他的成就肯定會超過你我,你是不是很高興呀?”
孫晴雨絮絮叨叨的說了半天,過了一個半小時,天色有些破曉了,她才站起來回到玄空觀裏。
道觀裏靜悄悄的,孫晴雨掃了一眼客房,透過紗門可以看到裏麵隻有陳妍玉在裏麵休息。孫晴雨好奇的走近臥室聽了聽,沒有聲音,她推開門走了進去,不禁臉紅耳赤。
三具潔白的身體躺在床上,其中就有自己的徒弟,女孩們身上臉上布滿了汗水,長長的頭發貼在臉頰上,看來已經非常疲勞了。秦風坐在床沿上,沒有擺出什麼五心向天之類的姿勢,隻是平平淡淡的坐著,但孫晴雨知道他正在呼吸調養。
感覺到孫晴雨的進入,秦風睜開眼睛笑了笑,看得出來他的精神好了許多。
秦風站起來,走到桌邊,那裏還有一盆水,秦風擰幹毛巾,一邊幫靜媛擦拭身上的汗水,一邊問孫晴雨:“師姑一夜沒睡嗎?”
孫晴雨點點頭,忍不住好奇的問:“你的傷好像好了很多?”
秦風歎息道:“哪有那麼快,隻是功力恢複了一些而已。這好比一輛破車,到處都是問題,但裝滿了汽油,好歹也能走幾步的。”
孫晴雨看著秦風在那些充滿青春氣息的身體上,用毛巾擦拭著,尤其是那些沾滿漬水的地方,當毛巾擦過,濃濃的米湯狀的糊糊勻開,向空氣中散發著怪怪的味道,讓嗅覺敏銳的孫晴雨不滿的皺了皺眉頭,轉身離開了屋子。
秦風給女孩們擦幹淨身上的汗水,用毛毯將她們的身體蓋好,這才有點兒步履蹣跚的走出來。看看時間,是淩晨五點,秦風懶得再睡了,坐在院子裏,閉著眼睛呼吸著早晨的新鮮空氣。
孫晴雨瞥了秦風一眼,光線不太明亮,隱約可見一股股氣流向秦風的身體彙聚過去,瞬間又散做無形,仔細去看時,偏偏看不到那一股股的氣流了。
孫晴雨在一邊守著,秦風一直練了個把小時,才睜開眼睛,在院子裏緩緩的行走著。孫晴雨把手裏的書放下,看著秦風在院子裏越走越快,忍不住說道:“陸老爺子說你是難得一見的練武奇才。我看這世上沒有什麼奇才不奇才的,要是人人都像你這麼辛苦練功,肯定也會變成高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