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樓裏麵那間房子的女人一開口,就有個身材雄壯的男人開門走出來,臉色不太淡定的看著秦風,估計是對秦風這種小白臉的形象非常不滿。
秦風四下看了看,整個妓寨裏麵的打手如果真的隻有十多個人,那麼在這間竹樓就有了三分之一的人數。樓外兩人,樓內兩人。
整個妓寨裏的打手雖然比自己這邊多了快三倍,但是比較分散,也不可能有秦風這種高手在裏麵。至於竹樓內間的女人,讓秦風心跳一陣加快,因為那個女人的聲音,秦風相當熟悉。
“走,進去見一下三姐。”
臉色難看的打手勾勾手指,半帶半押送的將秦風帶進裏麵。
秦風被兩個打手帶了上來,距離這麼近,秦風自然已經感受到了汪貴心裏的變化,他麵無表情的點點頭,走進那間房子。
竹樓裏麵的風景跟外麵沒有太大不同,不過裏麵還有個打手,這個坐在竹椅上的打手正在玩賞一把越國的砍刀,看著秦風手裏拿著的劍皺眉道:“怎麼回了家還帶著武器?刀刀槍槍的,傷到了三姐怎麼辦?”
屋子裏有道簾子,‘三姐’在裏麵笑道:“沒事沒事,我又不是瓷器的,哪有那麼容易傷到。唉,他們走了一晚上山路也不容易,王老七,這點小事你就別揪著不放了。”
再次聽到“三姐”的聲音,秦風已經能夠確認,對方就是那個已經跟著王縣長一起墜落山崖的戴書雅。
晴天白日,忽然聽到一個‘死人’的聲音,秦風右臂一緊,手中劍‘嚓’的一聲輕響,劍柄上鎖著劍刃的繃簧已經打開。
坐在竹椅上的王老七警覺性很高,他騰地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三姐,等下出來!”
簾子一掀,‘三姐’已經走了出來,穿著白色睡裙的她身材妖嬈,可不是就是已經死了的戴書雅。
秦風對此事早已心有所感,隻是眼神冰冷的看著這個女人。而對於秦風的到來,戴書雅還沒有半點思想準備。當這個熟悉的身影進入眼簾,戴書雅喃喃道:“秦風?你怎麼來了?”
然而一秒鍾後,戴書雅霍然退後,低聲喝道:“抓住他!”
秦風是以張有為的名義進入妓寨的,好歹還算是虎頭幫的合作者和功臣,所以打手們還是給了秦風相當於‘自己人’的禮遇,沒有沒收他的武器或者限製他的自由。隻是這種禮遇沒有換來秦風的禮貌,小道士看看身邊漸漸逼近的兩個打手,冷笑道:“身為華夏子孫,在異國幹這種下三濫的勾當,不嫌丟人?”
能進入這個妓寨辦事的虎頭幫成員,那都是勇力和忠心比較高的打手,眼看這個‘張有為’出了問題,兩個人並不慌張,領著秦風進來的打手獰笑一聲,從腿邊的皮套裏抽出一柄軍刀,惡狠狠的向秦風腰部紮來。
“別傷他性命!”
見秦風不閃不避,戴書雅連忙喊道。出刀的打手心裏暗暗腹誹,心想小白臉就是優待多多啊。帶著微惱的心情,他手上一偏避開了秦風的要害。
但秦風依然沒動,在打手看來,這個看似強壯的男子應該是已經嚇傻了,根本就忘了閃避。
打手的想法是大錯特錯了,秦風不閃不避,隻是因為自己有把握隨時擊倒對方。在打手的刀子斜斜紮向秦風腿部的時候,凝重如山的秦風終於動了。
手持匕首的虎頭幫成員感到手腕一陣酸麻,秦風不知道什麼時候一翻腕子,衣袖裏滑出三根銀針,準確的紮在打手的腕子上,對方的匕首當啷一下掉在地上,臉上浮現出不可思議的表情。
這又不是武俠世界,怎麼會出現銀針刺穴的詭異事情?
從椅子上站起來的王老七警覺性高的多,他手裏的武器更長更彪悍,動作也比他的同伴更迅速,隻是這種水平的‘練家子’,在秦風眼裏比莊稼漢也就是多了把刀具而已。
站著一動不動,秦風隨後一扯,把手腕酸軟的打手扯到自己麵前,讓臉色如土的他直麵同伴的越國砍刀。
手段再狠,王老七也不可能一刀把自己的同伴宰了,他皺著眉將刀子一偏,離著同伴一尺多遠掃了下去,雖然胸前空門大露,但是自己麵前就是同伴,並沒有太大的危險。
手腕被秦風紮了一針的打手趔趔趄趄的向王老七走去,速度還相當快,王老七不耐煩的在他肩上一推道:“閃開,我來收拾他……”
正說著,打手的胸前忽然多了一截迅速伸出的劍尖,劍尖閃電般穿過王老七同伴的身體,切豆腐一樣刺進王老七的右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