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點點頭,捏著年輕女孩的腳看了看,上麵有兩個極小的印子,估計她的腳是被蜈蚣之類的毒蟲給咬了。這種毒蟲喜歡躲在人的布鞋裏麵,如果沒有發覺一腳踩進鞋子裏,自然就被蟲給咬了。
年輕女孩見是一個高大的長發青年過來給自己治療,好奇的看著秦風,哭聲也小了一些。同寢室的還有兩個女的,跟她差不多年紀,在一邊嘰嘰喳喳的解釋說同伴睡到中午,忽然大叫一聲,她們爬起來看望的時候,什麼東西也沒找到。
秦風笑著點點頭,當然找不到了,蜈蚣雖然是昆蟲,但是受驚的時候跑的非常快,等你們想起在床底下找蟲的時候,肇事的蜈蚣早就不知道逃到哪裏去了。
取出銀針,秦風在少女的解溪、委中、足三裏等處下針,止住痛後,取出稍微粗一點的針刀,將少女紅腫的傷口切開一點,然後從包中取出一些解毒的草藥,放在嘴裏嚼爛了糊在女孩傷口上。
“為什麼要用嘴?用鐵杵搗爛不好嗎?”
趙圓圓不知何時站在邊上發問,提及的問題讓秦風略微有點難堪。
其實小道士不是不用缽盂和鐵杵,隻是在山裏沒那麼多講究,自己用嘴嚼爛草藥屬於一種習慣性行為。
趙圓圓見秦風有點尷尬,正準備補上一句‘男人沒一個好東西’,邊上有個女孩大聲道:“口水可以消毒嘛,當然是用嘴巴嚼爛更好啦。”
屋子裏的人頓時一片附和的聲音,可不是嗎,刀子劃傷了手,大家不都是把傷口望嘴裏放?
趙圓圓懊惱的瞪了那個女孩一眼:聰明的趙圓圓早就看出來了,這個秦風雖然長得挺英俊,但總是掛著若有若無的壞笑,十有九八是個大壞蛋,我可不能讓姐妹們遭了他的毒手……
秦風看著趙圓圓防賊一樣的眼光無奈的搖搖頭,這個趙圓圓看起來大方爽朗,可是真正和男人交往了,卻帶著一種特有的濃濃戒心,真是讓小道士處處吃癟啊。
鬧騰了一陣,有些疲倦的女孩沉沉睡去,秦風則在一片感謝聲中離開施工駐地。
回到鄉證府,秦風把這件事當成趣聞跟治安科的同事們一說,還是光棍的劉健和趙英國可就動起了心思:剛從學校畢業的大中專生,雖然容貌不是仙女一樣,對於秦風沒太大吸引力,可是對於劉健和趙英國這樣的老光棍可是了不得的事兒。
“呃,秦主……哦,秦鄉長,您看,這工地上的安全還是要加強管控啊。”
劉健碘著臉說道,趙英國一個五大三粗的男子,很狗腿的在一邊連連點頭。
秦風隱約感覺到什麼:“呃,那你打算?”
劉健激動的一拍桌子:“我打算深入實地勘察探訪,確保我們的地質工作者不受毒蟲侵害。是不是啊,老趙?”
趙英國繼續點頭……
秦風以手扶額,他算是明白這兩個王八蛋打的什麼算盤了:“去那裏安全檢查可以,不要做得太過分,不要搔擾人家正常工作。我給你們準備一點草藥,你們帶去之後灑在房前屋後,可以避免毒蟲進屋。”
第二天是星期六,劉健和趙英國也不休息了,興衝衝去了勘探隊的施工駐地,對方的員工一聽是檢查安全,很嚴肅的告訴他們勘探隊有專職安全員,人家還是助理工程師呢,用不著地方上幫忙了。劉健抹了把冷汗,拿出裝著藥末的袋子,說是來這裏拋灑驅蟲藥草的。
昨天工地上小黃被蜈蚣咬了的事情已經傳開了,工地上三十多號人正人人自危,一聽說涼山鄉治安科的人雪中送炭送來了驅蟲藥物,一個個樂的嘴都合不攏了,連忙把他們請了進去。
劉健和趙英國感激死秦風了,要不是人家給自己這些人準備了藥草,估計這時候早給人家攆出去了。他們在各宿舍門口忙碌了一陣,果然引起了女文員們的圍觀,隻是瘦猴劉健的賣相明顯不如趙英國,搞得劉健在心裏暗暗生著悶氣。
趙英國沒得意多久,張有為就晃晃悠悠的來查看工作情況了。人家張鄉長是大學生,年紀有輕,各種賣相都把劉健和趙英國兩個鳥撐得無比醜陋,搞得兩個人鬱悶的要死。
趙英國向一個女孩要到了聯係方式,看看這場麵自己實在呆不下去,隻好灰溜溜的走了,而張有為和劉健則在辦公室裏有一搭沒一搭跟那些女孩聊天,搞得勘探隊的人鬱悶無比:要說趕人吧,好歹有個副鄉長在這兒。要說不趕人吧,這兩家夥涎著臉實在讓人討厭。
張有為和劉健聊得正歡,忽然感到整個大地都晃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