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六早上,秦風沒上班,也難得沒起來鍛煉。昨晚組織聯防隊員們訓練,熬了夜的小道士此刻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師兄,你怎麼還不起來啊?”靜媛換好了衣服,已經準備開始給人問診了,可秦風還是一點形象都沒有的在床上睡著。
昨天晚上沒有跟師兄修煉,她伸手拍了秦風一下:“師兄,已經十點啦,你起來幫我一起給村民治病嘛。”
秦風被她吵醒了,一覺醒來,精力飽滿血氣方剛,居然就有個美女送上門來叫我起床,真是人生一大樂事。
秦風牽著靜媛的小手一勾,小美女低呼一聲,站立不穩摔在秦風身上。
隻是在忽然之間,她感到整個地麵劇烈晃動起來!
秦風反應很快,他彎腰抱著靜媛從房間跑了出來,隻見正在淘米的趙蓉嚇得不輕,站在院子裏臉色蒼白,全身不停的發抖。
“到空地上去!”秦風一手抱著腿發軟的靜媛,一手拉著發愣的趙蓉望道觀前麵的空地跑。
整個大地在晃動著、顫抖著,遠遠的可以看見村裏的人也驚慌的從房子裏跑出來。
玄空觀都是低矮的土木房子,清水村那邊的建築也不例外,這次地震的烈度不高,房子晃了一會兒,慢慢也就停止了震動。不過天知道還會不會有餘震,秦風和趙蓉、靜媛沒敢回房間去。
看著道觀圍牆上被震出的兩條裂縫,秦風心裏大為懊惱:又要費時間修繕建築了。
向遠處的村子望了望,秦風轉身往道觀裏跑去。
“師兄,別進去啊!當心有危險!”靜媛在後麵驚叫道。
秦風進道觀不一會,就拿了兩隻藥箱出來:“好像村裏有哭聲,蓉姐,咱們一起過去看看吧。”
“有哭聲?”趙蓉和靜媛豎起耳朵也聽不到哭聲,隻有山風微微的吹動。不過秦風已經拿著藥箱朝村子裏走去了,兩人也跟了過去。
清水村裏確實有哭聲。這次地震的強度比較低,但依然有些老人因為行動不便,被倒下了的家具砸傷了腿腳或者肩膀,秦風提著藥箱一出現,就有在村口避難的傷者圍了過來。
受傷的人不多,也就七八個人,而且都是輕傷。最嚴重的一個老人傷了腿,秦風和靜媛一共動手幫他做了處理,告訴老人臥床休息一段時間。
秦風雖然當了副鄉長,在清水村的鄉親眼裏,他還是那個親切與敬畏並存的小道士。親切在於,大家是看著秦風長大的,老一輩對其如子侄,而年輕一輩待之如兄弟。敬畏在於,秦風從小跟著師父從事這些神神鬼鬼的事情,不但幫著入殮死者,還時不時露兩手小魔術來抓妖驅邪,讓很多人對他又心存敬畏。
秦風處理完村民的時候,離地震發生已經過去了兩個多小時,忽然小道士看見劉健慌慌張張的出現清水村村口。
“秦……秦鄉長,出事了。”劉健跑的滿頭大汗,衣服被路邊的荊棘勾了個大口子,樣子看起來無比狼狽。
秦風看著劉健慘白的臉色皺眉道:“出什麼事情了?”
剛才地震了,李坊村的老李頭在村子裏說,地震是因為探勘隊在山裏采岩勘探惹得山神發怒造成的,老李頭帶著十來個人去勘探隊的駐地鬧事了,趙圓圓那娘們托我來找您去解圍呢。
秦風鄙視的看了劉健一眼:他釀的星期六休息你賴在人家施工駐地,還不是看上人家那兒的哪個資料員了?
“走,我們去看看。”秦風擦了擦手,準備跟劉健出發,隻聽背後有村民嘀嘀咕咕:“這些搞探勘的天天在山上挖來挖去,難怪惹得山神土地一起發怒啊……”
“是啊是啊,咱們涼山鄉從來都是太太平平的,多少年沒發過地震了,這些工人一來就惹得地龍翻身,一定要趕快製止他們破壞風水的行為啊。”
秦風還沒走,身後嘰嘰喳喳的議論聲就響亮起來,有村民跟在小道士背後,就準備前往勘探隊的駐地鬧事。
“都回去!”秦風轉身揮揮手,“等我把事情查清楚再說!”
幾個躍躍欲試的村民無奈的停下腳步,秦風暗暗搖頭,跟著劉健來到勘探隊的駐地。隻見二十多個村民圍著已經衝進了院子,正圍著辦公室吵吵嚷嚷。
勘探隊的辦公室是用城裏運來的新型藍色彩鋼板做成的,這種外麵是鐵皮裏麵是泡沫的彩鋼板結實的很,幾個村民拿著鋤頭在板子上砸,一點動靜的沒有。不過辦公室的玻璃已經砸破了,碎玻璃跟刀鋒似的豎在那兒,一時間也沒人想著去爬窗戶。
鬧事的人集中在辦公室門口,裏麵的勘探隊員估計是堵上了門,鬧哄哄的打不開。上次跟李芙蓉有了一腿的老李頭此刻意氣風發的很,站在那兒扯著嗓子喊:“你們這些城裏人在山裏胡作非為,現在好了,山都給你們鑽塌了吧,趕緊賠禮道歉,拿錢出來撫恤我們村的傷者,否則把你們的腿全部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