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中午忙到下午四點,秦風總算給這些村民治完了病,小道士將銀針用酒精擦了擦暫時先收了起來。進山的時候他背了一大包藥,現在已經所剩無幾了。雖然不知道藥的價格,但是看村民們一毛錢兩毛錢的付著硬幣買藥,伍磻仁就一陣無語。
“小秦風,你要是光會點武術,嘿嘿,五叔我還不至於佩服你。”伍磻仁叼著煙道,“不過看了你治病救人的這份心意,你叔倒有八分佩服了。”
秦風笑了笑,過了一會兒說:“以前把你和宋謙安想成一路貨,看來我錯了,失禮了。”
伍磻仁哈哈大笑起來,心情極為舒暢。
“小秦,不是第一次進山給人治病吧?”
秦風點頭道:“是的,八歲跟著師父進山,每半個月來一次。師父過世以後,我一個人來,一般也是半個月到二十天一次。這個事情,從我們玄空觀進山開始就在做,所以他們把玄空觀的道士稱為天師。”
“嘖嘖嘖,威風!”伍磻仁豎起大拇指道:“比人家叫老子伍連長還威風。”
“好了,你在這裏繼續忙吧,我上山去采點草藥,順便看看能不能弄點野味回來給你打打牙祭。”秦風站起來,向一戶村民借了張獵弓,一個人上山去了。
看著村民對秦風畢恭畢敬的樣子,伍磻仁暗暗稱奇,不過他知道村民的文化程度不高,像秦風這樣能治病、有文化的道士,還真會被他們當成活神仙一樣崇拜。
其實秦風這次進山,很大程度就是相幫阿蕾的媽媽找一種叫做‘九陽草’的藥物,秦風小的時候,定虛師父給他吃過不少。這種草藥葉片火紅,一株草莖上長著九片圓圓的葉子,吃下去以後全身暖烘烘的非常舒服。定虛師父說這個草對氣虛體弱或者是陰寒體質有奇效,不過比較稀有,所以特別珍貴。
三溪村這一帶的山林,人煙極為稀少,各種野生動物較多。秦風走了一會兒,就聽到草叢中一陣響,一頭獐子從樹叢裏跑了出來。早就拉開弓的秦風手一鬆,箭矢如飛般射向獐子的頭部。
“噗……”身上不知為什麼帶著血跡的獐子被秦風一箭射中頭顱,這頭有點像鹿的動物向前跑了幾步,摔倒在地上。
秦風湊過去看了看,獐子身上有著剛出現的咬痕,血肉模糊的樣子極為可怕。秦風警惕的在獵弓上搭好箭矢,準備迎接食肉動物的來臨。
草叢一分,讓秦風意外的是,出來的不是凶殘的虎豹,而是兩隻鬼頭鬼腦的豺狗。
相比毛皮光亮、威風凜凜的虎,豺狗的模樣肮髒猥瑣,小眼睛裏麵閃著凶殘又怯懦的光芒,讓人感到非常的不舒服。
看看秦風腳邊上獐子的屍體,兩條豺狗流著饞涎,眼中冒出貪婪的神情。
以秦風的身手自然不可能會去害怕兩隻豺狗,他手一鬆,一支箭飛向後腿蹲地躍躍欲試的豺狗。以豺狗的智慧,沒想到對方手裏奇怪的東西居然能一下子飛過來,盡管跳躍了一下,還是被射中肋部。
射出箭矢,秦風立刻丟掉弓箭,一拳打向朝自己撲過來的另一條豺狗,小道士精進的功力在這一拳中展露無遺。原本靈活凶殘的豺狗哪會想到對麵這個人類比自己的動作還快,力量比自己還猛,被秦風一拳打中狗頭,整個顱骨當場粉碎,豺狗的屍體在巨大的慣性下飛起來在空中旋轉了幾圈,砰的一下撞在大樹上。
中了一箭的豺狗氣焰大減,夾著尾巴向灌木叢裏逃去。
腳尖點地,空著手的秦風宛如魔神般撲過來……
一個小時後,三溪村的居民們驚訝的看到秦風大汗淋漓的從山上下來,一隻手拖著個獐子,另外一隻手拖著兩隻豺狗,村民們歡呼著上來接過獵物,有勤快的女人在溪流邊料理野味。
戰士們本來對秦風沒什麼了解,覺得連長的客氣有些多餘,這時候看到秦風下山,紛紛偷著吐吐舌頭,心想好家夥,一隻獐子七十斤,兩隻豺狗起碼也有五六十斤,這個高大的青年就這麼大搖大擺一個人拖下山來。先不說能不能獵到動物,光是這份手勁和耐力,就足夠驚人了。
至於趙英國,估計這個時候跟他說秦風會飛,他也能毫不猶豫的相信。
傍晚時分,三溪村幾十號男女老幼圍坐在村前的空地上,享受秦風贈送的野味,包括伍磻仁這一群戰士在內,每人能夠分到兩斤多肉,吃得大家滿臉笑容。
山裏沒什麼糧食釀酒,不過村民們照樣能自己尋找歡樂。圍著火堆的村民們開始唱歌跳舞,並邀請客人們也表演一下。
讓秦風很意外,彪悍敦實的戰士們一點都不怯場,五個戰士合唱了一首《咱當兵的人》,唱的聲嘶力竭臉色通紅,聽得趙英國在邊上眼淚汪汪。
秦風和伍磻仁坐在客座的位置上,身邊沒什麼人。秦風低聲道:“五叔,說說看你進山的目標吧?我才不信你會沒事跑山裏來晃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