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點點頭:“是我。”
躲在樹叢裏的不是別人,正是前些日子在柳市跟秦風有過一場打鬥的伍磻仁。不過今天伍磻仁沒拿雙截棍,而是紮著武裝帶,腰裏別著手槍。
“哎呀,原來是這小子!”伍磻仁指了指秦風,對那個姓魏的士兵道:“小魏,這小子可是武術高手,對付這種人,你要把槍端起來對著他,知道嗎?這個距離上你把槍這麼平舉著,簡直是砧板上的肉啊。”
秦風和那個士兵都想要爆粗口了。
“你叫秦風對吧?”伍磻仁上下看看小道士,“你是這附近的村民?還是說你專門跑深山裏來找我切磋的?”
秦風冷笑道:“別這麼自戀好不好?我是涼山鄉證府的,到山裏來開展工作,正巧看到山頂上有人躲著,這是我的職責範圍知道嗎?我當然要上來看看。”
“職責範圍?”
“嗯,我是涼山鄉的治安科主任。這山頂上有人躲著,萬一是壞人怎麼辦?”
伍磻仁驚訝不已:“不錯嘛,這麼年輕就當上主任了?告訴你,我們是在執行任務,你就別一口一個壞人了。喂,秦風,你今天沒帶劍啊?那你可吃虧了,看見沒有,你叔叔我可是帶著槍呢!”
秦風冷笑一聲:“槍?你拿出來試試看,明刀明槍的,說不定我就害怕了。”
伍磻仁愣了一下,忽然大笑起來,使勁拍了拍秦風的肩膀:“好小子,果然有點意思。好了,我知道你對宋謙安有成見,但他是他,我是我,你好歹也是叫過我叔叔的,這也算個緣分不是?至於打架,老子手裏要是沒槍,肯定打不過你。我要是手裏有槍,也不好意思跟你打。好了,同誌們,都出來吧!”
四周的草叢裏站起七八名士兵,手裏都拿著造型有些奇形怪狀的槍支,恰好是秦風認得的九五式自動步槍,駐港部隊列裝的製式武器。
“秦風,我們準備去三溪村,你呢?”伍磻仁笑道:“野外露營不確定因素太多,我們晚上去老鄉家借宿,你打算去哪?”
“我跟你一樣,也是去三溪村,在那兒住一晚上,然後再去兩個村子。”
“那一起走!”伍磻仁有點自來熟的攬著秦風的肩膀:“晚上有空咱叔侄倆在切磋切磋,你不用劍,我也不用槍……”
秦風沒好氣的說:“那你不是存心找打。”
伍磻仁:“……”
趙英國在山坡底下等著秦風,聽到上麵隱隱約約傳來說話聲,過了一會,趙英國抬眼一看,嚇得從路邊的石頭上跳起來、
幾個全副武裝的士兵開路,秦風和一個軍官勾肩搭背的走在中間。好家夥,看軍銜還不低,居然是個上尉。他良的秦風這小子路子可不窄啊。
“這是我們鄉治安科的幹事趙英國。”秦風指了指下屬,給伍磻仁介紹了一下。趙英國一機靈,啪的一個立正,然後敬禮。
伍磻仁回了個禮:“當過兵?”
趙英國答道:“當過三年武警。”
“嗯,不錯不錯。”伍磻仁點點頭,一路有說有笑的跟秦風一塊兒望三溪村走。
有了秦風帶路,地圖什麼的自然不再需要。一行人在山道上跋涉了四十多分鍾,終於到了三溪村。這個自然村也就不到二十戶人家,三三兩兩的分布在一座小山的山腰和溪流邊的平地上。
走的近了,趙英國看到一個村民坐在個泥土房子前麵,擺弄著一些薯類植物,那個中年男子皮膚黝黑,纏著頭巾,是個少數民族的人,看見他們過來,那個村民忽然站起來,一溜煙跑到他們麵前。
趙英國正納悶這村民要幹什麼,那男人忽然噗通跪倒,對著自己這一行人納頭便拜,嘴裏還嘰嘰咕咕說著方言。幾個戰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老鄉說什麼,倒是伍磻仁聽懂了一些,眨巴著眼再一次打量秦風。
這個村民其實一直在重複說一句話:“小天師,您來了…小天師…您來了……”
秦風把村民扶起來,用方言跟他交談著。那個村民回頭朝村子裏大喊大叫了幾聲,村裏的男女老幼陸陸續續走了出來。見許多人又要叩拜,秦風用方言大聲說了幾句,這些人才停止了施禮。
村民們恭敬的把秦風簇擁到一棵大樹下,開始排著隊上前求醫問診。趙英國瞪大眼睛看著秦風給人把脈、針灸、開藥方,心裏那叫一個崇拜:想不到秦主任居然還會這個!而且看秦主任的熟練,給人治病好像才是他的主業工作。
會武術、會醫術、會方言、會當官……秦風這小子到底還有多少秘密?
伍磻仁這次帶來的士兵一共九個人,放下裝備後,士兵們也沒有閑著,開始幫村民修繕房屋或者劈劈柴,做的還相當熟練,一看就是常幹這些活的人。至於伍磻仁,坐在秦風邊上,變戲法似的弄些壓縮餅幹、糖果之類的東西出來,逗得孩子們圍著他團團轉。